最後撩了下劍子的劉海,龍宿換了個姿勢,合上了雙眼。睡夢中的龍宿,似乎感覺頭髮像被誰在撫摸,動作很輕,時間卻很長,究竟摸了多長,他自己都不清楚,畢竟是處在迷糊之中。但是,很癢。
大概是到了秋老虎的時候,次日的眼光刺痛了雙眼。照在人身上,也覺得有些熱意。龍宿慢慢從床上起來,耳邊傳來劍子的聲音:“龍宿,你醒了?”
“汝起這麼早?”
“吾一向早睡早起。”
“。。。。。。。真不像汝。”
“好友這話可是傷了劍子的心吶。”
“早飯吃什麼?”
“白粥,還有些昨天的剩菜。”
“汝就吃這。。。。。。。”
還沒等龍宿話說完,嘴裡就被劍子塞了一勺白粥。
然後龍宿重新打量起劍子。
白粥就醬菜的味道還不錯。大概是向來吃慣了山珍海味,頭一次吃清淡的。
“龍宿。”
看著自己喝著白粥,劍子卻是意味深長的喚了自己的名字,聽劍子的話音就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龍宿懶洋洋的回了句: “嗯?”
“你昨晚是不是對吾做了什麼?”
“沒有。”
龍宿回答的斬釘截鐵到劍子都沒料到。
感情剛剛是報復吾昨夜做的事情。
“汝昨晚是不是也做了什麼?”
“好友你用‘也’?難道是承認了麼。”
“劍子。”
“沒有,劍子怎麼敢惹動華麗無雙的儒門,龍首。”劍子說話時,最後幾個字像是刻意加重了尾音。
饒是好說話如劍子仙蹟,也是受不得被人吃豆腐。
龍宿不得佩服劍子的敏感程度,自己的動作不算太大。罷罷,不管自己怎麼回答,劍子也都能從中窺出端倪。就是,沒想到劍子竟會當場反應還報復回來,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人?
劍子懷中多了塊殘玉,照上面的紋路來看,像是幾個月前在燭火下那塊能變化出過往之境的玉。是怎麼變成了殘缺的玉石,倒是不得而知了。
“好友,這上面的文字,吾看不懂,有勞好友了。”
“壑國蘇應左。”
聞言,震驚都極快的從兩人的面上浮過。
手中的殘玉落在極好的木質地板上發出悶聲,待道者回過神來,只是往視窗的方向走去,將窗子收了些。
蘇應左,字泊商。這個名字就算是現在和店家提起都能讓人默不作聲只留嘆息。
曾經的少年將軍,只以百人鐵騎突破數倍橫溝大軍。使得一杆長戟,聽說喜歡在清理戰場的時候,對著不斷堆起來又被燒成灰燼的屍體喝酒。會安撫那些沒有及時逃離的百姓。有戰功赫赫,卻住著草木房。
最後卻戰死在了橫溝。
屍體據說是被掠羽安葬了。
關於他的事情,沒有太多的著筆,只留個姓名,筆畫間,述說著多少封塵往事。
在旁人看來,娶了國君的姐姐,還有兩個兒子,自身的功績也得到前任壑國國君的賞識,蘇應左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就在那時,一家人準備給小兒子過生辰,突然間外面的火把波及到草房裡,而前幾天還被國君調到外面去固守的蘇應左不在家中,慌忙之中,下人勉強保全了長公主和孩子。長公主不知道真正的長子被國君當成親兒子,蘇應左知道。
那是他一次進宮朝見,離開時,偶然遇見了七八歲的掠羽。
他去問了當年為玄靈長公主接生的產婆,說是照左丞相的命令,這麼做的。他不能告訴長公主,母親對於孩子的天性會讓她露出破綻。他選擇了隱瞞,對將滿三歲的小兒子亦是如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