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說是你乾的!與我無關,我這就要人通知他這丫頭在我這兒,就說我無意間救了她,把她帶回太子府療傷……這麼一來,我成了這丫頭的救命恩人,他應該不會懷疑我才是。”他心一橫,繼續推演發展。
“至於你……我要人假意追趕,你快快趁亂回國……我想,他定會為此怒極出兵,你回國後立即整軍推翻你父王、奪取政權,等朱戰楫的兵力一遠離金陵,我就可以一舉反他,奪下實權,這時,他定會急調遠赴金國的兵將速返救駕,那麼金國的危機也解除了,而返國計程車兵也遠水救不了近火,待士兵回朝,我已砍下他的腦袋,安坐龍椅。”
“好個毒計!”金國主子這下子對他刮目相看。
“誰傷的?”朱戰楫盯著銀一兩,見她胸口一條又粗又長、令人沭目驚心的鞭傷,後腦勺也腫了大大一塊,至今人未甦醒,心下狂怒又氣急敗壞,但臉部表情卻一片平靜。
“七弟,這事是金國主子乾的,他原想綁人卻被我撞見,我極力救下銀姑娘,可惜金國主子卻教他給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已派人追緝,不會讓他跑掉的,一定會抓他來給七弟賠罪。”太子照著劇本滔滔不絕。
“金國主子為什麼要綁一兩?他們有仇嗎?”他神色清冷地說。
瞧他臉色不急,也無惱意,太子不禁有些遲疑,難不成,銀一兩失寵了?他們下錯賭注了?
太子益發心急。“他們素不相識怎麼會有仇?有仇的人恐怕是七弟你啊!”
“喔,怎麼說?”
還是不慍不火?“七弟你想想,他們會想綁人無非想挑釁你,也料定你不敢對金國出兵,要不是我及時救下姑娘,只怕此刻她已成為一具屍首。”太子極盡挑撥之能事。
“你怎麼這麼巧,有幸救下一兩?”
“呃……我是正巧路過程江大道,知道姑娘一向有晨騎的習慣,就想上前打聲招呼,沒想到撞見金國主子強行擄人,這才驚險出乎相救,但可惜為兄到時已晚,姑娘已重傷昏迷,不過不要緊,我已召過御醫為她診治,雖然目前尚未清醒,但並無生命危險,相信再過一刻便會甦醒。”太子垂下臉來虛偽相應,不敢與之對視,就怕露了馬腳。
“這麼說,本王還要謝謝你的湊巧相救了。”
“哪裡的話,這丫頭是你的心肝寶貝,為兄說什麼也要捨命保下——”
“捨命?”朱戰楫笑得不屑至極。
“七弟?!”太子難堪得面紅耳赤。
“總之,本王謝過你了,李少,要人備轎,本王要帶一兩回府。”說完,他親自抱起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兒,準備走人。
“呃……七弟,等等,難道你不惱金國主子?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太子愕然道。怎麼完全與他預期相反?他並無一絲惱怒,更無派兵攻打的打算,這豈不亂了他所有的劇本?
“你不是已經派人追緝了嗎?記得抓到的人有重賞。”朱戰楫似笑非笑,包藏險心。
“可是……”太子錯愕連連。
“太子,本王只奉送一句:禍福無門,唯人自招!”臉色倏地下沉,抱著銀一兩翩然離去。
太子身軟跌地,心神恐懼。
“李少,傳我口諭……”才出太子府,朱戰楫已愀然變色,殺氣騰騰,再無一絲冷靜。
太子一步錯,全盤皆輸。
朱戰楫下令李少親自追捕金國主子,最後於近金國邊境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主子的頭顱砍下,再連夜送回金陵讓他當球踢,接著就以毒殺皇帝,罪證確鑿的罪名將太子以及共犯燕親王拿下,送上斷頭臺。
但朱戰楫怒火不熄,一聲令下,全軍又攻打金國,頓時一片腥風血雨,殺得敵人血流成河,金國從此歸順金陵皇朝,而公主也被迫下嫁皇朝戰國將軍,長居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