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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見過許景澄施展蚩尤戰訣時的情形,當然知道眼前十七八的女孩子將玄功練至這種境界,殊為不易,身後的許伯英怕未必是她的敵手。拱手笑道:「如嫣告訴我說,照容姑娘是邵先生的弟子,我還是以為照容姑娘練的是西風訣呢。」

邵海棠說道:「照容跟我習的是兵書謀略。襄樊會能文善武者,照容得算上一位。伯英謀略尚可,手上功夫卻比不上照容。」

許伯英站在一旁沒想到邵海棠說到自己,正看見許照容向自己做鬼臉,頸脖子一下子紅了,忙不迭的說道:「我怎麼比得上照容妹子。」

邵海棠說道:「汝愚知道馬幫與襄樊會是一家,可知馬幫與襄樊會有何淵源?」

徐汝愚知道邵海棠要將襄樊會最最機密的事說給他聽,忙謹身附耳。

邵海棠說道:「馬幫大當家許機、二當家許亭易與襄樊會大當家許乃濟是堂兄弟。二十八年前,我在襄州建立襄幫,許氏三兄弟就在豫南、樊川兩府領著一幫窮漢子販私馬、私鹽。」

徐汝愚想起在遠菊樓時,柳亭山喚許亭易為許馬匪,原來是真有其事。

邵海棠繼續說道:「乃濟領人販私鹽,子機與亭易販私馬與鐵器,兩者暗中互通曲款,明裡卻無聯絡。若非兩幫身處最高層者,誰也不知這個秘密。」

季子衡說道:「那時汾郡打擊私販,總是藉助這家打壓另外一家,所以大爺才想出此計,以防被荀家一網打盡。」

徐汝愚心想:若非馬幫勢力在後面支撐,襄樊會在襄州起事失敗後怕會更加悽慘,點點頭說道:「此策果然高明,若未如此,馬幫與樊幫也不會這麼快就崛起於汾郡。」

邵海棠說道:「乃濟與子機在豫南、樊川勢力漸漸做大,分別組建馬幫、樊幫。二十三年前,汾郡大旱,長河在汾郡境內斷流六十一天,襄州、樊川兩府許多鄉邑顆粒無收,然而各世家徵收夏稅分文不減,我領導襄幫在襄州府組織平民抗稅,乃濟領導樊幫在樊川府抗稅。你父徐行當時恰在襄州城內,得知荀家暗中集結大軍欲鎮壓兩府抗稅的百萬民眾,心急如焚,二晝一夜馳馬一千餘裡至幽冀郡望邑,求見當時北靜郡王蔡臨涯,只言汾郡兩府暴民抗稅,正是幽冀圖謀汾郡的時機,願意投附蔡家建功立業。你父親剛剛助南閩宗政世家平復琉球匪事,名重天下,巧言又鑿鑿有據,哪容蔡臨涯不信。蔡臨涯委命你父為幽冀郡幷州行轅總管,總領幽冀軍對汾郡的軍務。荀家被迫放棄對抗稅民眾的鎮壓行動,與我襄幫、樊幫議和,減免兩府八邑民眾的夏稅與丁稅,全力對抗幽冀北靜軍的侵犯。」

徐汝愚未曾聽父親說過這段事情,恍然間明白此事定與娘親有關,所以父親避而不言。心頭如遭重物創擊,喃喃問道:「邵叔叔,我父親與娘親是否在那時相遇?」

邵海棠點點頭,繼續說道:「蔡臨涯得知你父親投附蔡家不過是想藉助幽冀軍力解救襄州、樊川兩府抗稅民眾,盛怒之下親臨幷州軍,將你父親綁回望邑。你母親透過瑤光殿的勢力將你父親被囚望邑的訊息散佈天下,當時天下風聞你父親大義的名士都湧往望邑向蔡臨涯求情,連從不干涉天下勢的靜湖也派出門人前往望邑北靜郡王府,數十年難得顯身的宗師傅縷塵也出現在幽冀郡名樓寒冰閣,留下『刀加名士,天下寒心』的評語。傳言傅縷塵對蔡臨涯有半師之恩,因而你父親安然無恙。實情是否如此,外人也不得而知。」

邵海棠說道:「後來在你父親的建議下,襄幫與樊幫合併組建襄樊會,共同對抗荀家勢,而讓馬幫處於暗中也是你父親的提議。這就是襄樊會與馬幫的淵源了,伯英、照容也不清楚二十三前年的往事。」

徐汝愚心中有一處聖地,那便是父親存在他心中的位置。徐汝愚別過頭去,清淚滑下臉頰。父親對襄樊會貢獻如此之巨,作為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