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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政拱手道:「多謝出手相助,但你的同伴隨意打傷宿幫子弟,讓我很難交待,煩請五位及早離開粥場。」他已將那個少年當作徐汝愚一夥的。

這時粥場公所廳前站著四人,將一切看在眼裡,其中一人卻向丁政問道:「什麼事搞成這樣?」丁政見是執法堂的刑坤民,簡要說明情況,又道:「刑坤民,這事還是稟明雲大爺吧。」

刑坤民淡漠看看地上兩名奸作,又看了徐汝愚幾人一眼,心中惱袖兒隨意打傷幫眾,雖說他們相助宿幫,但自己揭過這節不提,豈不是落了宿幫的面子,說道:「這種小事無需驚動雲大爺,把奸作拿下,將這五人轟出粥場就是。」

袖兒說道:「哪有反咬人一口的惡狗?」

刑坤民聞言領著三人走到場下,兩前兩後,步伐交錯,了無空隙,徐汝愚心中一動:「四象陣。」立即擋到袖兒面前,將四象陣的陣機全數接下,揚聲說道:「此間的事,你做不了主,我想還是請粥場的大人老爺出來定奪吧。」拉過梁寶,說:「走,到邊上候著。」

刑坤民四人耳膜鼓痛,內息一滯,四象陣便渙散無形了。

丁政識機,急忙進入廳中去請雲清虛。

施粥令今日實施而為,江凌天等幾位高手親自坐鎮粥場,雲清虛便在這個粥場之內,他聽見丁政簡要說明情況,對寧小子說:「越山,出去瞅瞅。」

寧越山在前走出廳門,卻見梁寶眾人給數十宿幫子弟困在場邊,情知生了誤會,忙道:「梁寶兄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刑坤民見是寧越山,生怕他們胡亂套了交情,再不便動手解氣,先拿話套實,說道:「寧越山,他們蓄意滋事來得,可不是大哥我不給你這個面子。」

「那給不給我個面子?」雲清虛在後面冷聲說道。

刑坤民四人駭然失色,退避一側,垂首恭語:「師父,弟子不敢。」

雲清虛冷哼一聲,訓道:「宿幫的面子值錢了,恩怨也不分了。」

雲清虛拱手望向徐汝愚,說道:「敢請廳內一敘。」

徐汝愚知道雲清虛是父親當年在東海時的護衛,實乃自己的父執輩,不敢倨傲,垂眉低語:「多謝雲先生解擾。」跟隨雲清虛進了會客廳中。

寧越山與刑坤民等人也隨身其後,心中奇怪:雲老爺子怎麼會對一個蓬頭垢面的普通漢子這麼恭敬。寧越山半年雖然見過徐汝愚,但是徐汝愚在東海遭變數多,氣質大異往昔,又是亂發如飛蓬,泥垢覆面,眸光渙怠,十足一個懶惰醜漢。

徐汝愚見雲清虛投向自己深湛幽邃的眸光,情知瞞他不過,便端坐客座之前,坦然相對。寧越山頓覺他的眼神無比生動起來,雖無震懾人的氣勢,卻予人他已溶入這桌這椅這廳的玄妙感覺。

徐汝愚見寧越山竟能感應自己漸遁於道的氣機,不由對他另眼相待。

雲清虛說道:「多謝先生相助雍揚。」徐汝愚向雲清虛揖禮道:「小侄乃殘山剩水的一個小小野民,怎敢妄稱先生?」「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生,昨日拜讀施粥梳民策,只覺字字珠玉,深感於懷。」徐汝愚道:「小侄只是局外人,旁觀者眼清而已,算不得什麼大見識。」

雲清虛聞言辨意,情知他不會說出自己身份的,便避過不提。

寧越山等人都明白眼前這人就是獻施粥梳民策之人,莫不油然生出敬重來。

徐汝愚生怕這邊騷動的訊息傳至江凌天耳中,他會立時趕來,自己心中還是不願見著故人,說道:「施粥令初時頒布,最易為敵所乘,可於交衢要道加緊巡守,減少人的流動。城中居戶,入夜閉於坊巷之中。流民雜居之處,火防最是要緊,生火之物不得私售,或者禁售,寬撫流民,作奸犯科之人,除緝拘於獄外,都應一視同人,免為奸作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