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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威胥暗嘆一聲,心想:你終是無法漠視東海失利。

公良小天說道:「小天能夠應付此間事。」

「哦。」公良友琴看著公良小天一眼,沉吟片刻,說道:「樊家若從樂清城撤軍,不得銜尾追擊,佔據樂清城,將金華城外的兩萬精銳迅速開往台山北麓一線,確保台山戰役不失。」過了半晌又說,「樊徹未必願意徐汝愚一敗塗地,金華方面的兩萬兵馬不容易脫離啊,你一定小心從事,莫要給樊家鑽了空子。」

第七章 相疑之勢

蕭逸之與顧長淮從台山密林裡鑽出來,顯得有些狼狽。

青焰軍控制檯山西麓,親普濟的山寨勢力控制檯山東麓,為了防止對方斥候的滲入,雙方在各自的控制範圍內密佈哨崗。

蕭逸之整了整凌亂的衣襟,眉頭輕皺的說道:「台山最高不過三百丈,卻巍峨險峻讓我們如此不堪。我若主持青焰軍,必定全力控制檯山,即使他日撫州、崇義等地被公良友琴所佔,青焰軍也可以居高臨下的威懾普濟軍。」

顧長淮嘿嘿一笑,抬眼遠望。雲溪在五六百步外曲折蜿蜒,粼粼波光晃人眼睛,一個削瘦的人影蹲在溪邊,顧長淮生出他與這浩浩湯湯的溪水溶為一體的玄異感覺,若非親眼看去,定然發覺不到他的存在。

蕭逸之循著顧長淮的目光望去,渾身一震,正對著紅日,乍短還長的光芒在那人周身吐奪,看不清那人身形與衣著,心中卻明白那人的修為要遠高過自己,看著顧長淮的反應,心想:莫非長淮也看不透他的深淺?

蕭逸之腦子迅疾轉過數人姓名,隨之又將心中的念頭否定。

顧長淮笑道:「莫要多想,他應是青鳳將軍。」

顧長淮應比自己看得真切,雖有一絲懷疑,但想到徐汝愚擅奇策,卻也不是沒有可能。蕭逸之不無擔憂的說道:「不要誤會才好。」

那人抬首望來,雖然看不真切,卻清晰感覺到他綻如蓮華的微笑,粼粼水波瞬然生動起來,隨之那人削瘦清俊的面容清晰呈現於眼中。蕭逸之詫異萬分,心想:徐汝愚玄功之妙竟能影響他人的視界。

「與長淮兄、逸之兄在此相會,汝愚真是萬分榮幸。」徐汝愚隔著這遠,徐徐作揖。

蕭逸之詫異的作揖回禮,心想:未曾得緣與他相會,他怎麼一眼就識出自己?側頭望了顧長淮一眼,見他也是一頭霧水。

徐汝愚邊走邊說:「伯英昨夜致信,說及二位離開溧水河谷。」

蕭逸之恍然大悟,前日自己與長淮不告而別宣城,許伯英想必料到自己會入撫州,定然在信中詳述他倆面貌,故而徐汝愚一眼認出。但是宣城信使竟比自己腳程還健,想來另有妙法。徐汝愚絲毫不加掩飾,蕭逸之心中卻是十分受用。

隔著遠,徐汝愚敏銳靈覺的五識將蕭逸之與顧長淮的神情盡收眼底。

蕭逸之與顧長淮未曾與宣城諸位接觸,隱蹤潛去,今晨現在此地。

徐汝愚不由想起許伯英在信中的話:「世人對撫州、樂清局勢議論紛紛,但是以為不利青焰軍者居大半,我看蕭顧二位即使看好我方,也應有限,此倆人突然銷聲匿跡,十之八九潛去撫州,汝愚可圖之。」徐汝愚闇暗一笑,我這不是偶遇來了?徐汝愚五覺歸心的內識,在清江靜謐一刻,與天地溶為一體,感知延伸至十數裡距離。蕭逸之與顧長淮晨間避過泯寨的勢力,急於從晨露掛枝的台山裡出來,難再去控制丹息的溢離,自然也就逃不過徐汝愚刻意安排的偶遇。

四月初旬,集結於蓮華山的三萬五千餘普濟海匪離開樂清的背腹要地,深入撫州西側,前夜到達雲烏荒鎮,離台山濟寨不過三十里路程。

台山四寨控制撫州與溧水河谷之間的通道,台山東麓的濟寨、邵寨控制在普濟海匪中,西麓的遠橋寨、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