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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頁

「你怎麼感覺到我的?」

「感覺嘛,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的……」

「你怎麼還是未脫在雍揚時的習性?沒想到一年不見,你的修為精進如斯,你讓你的部下返回時就發現我了吧?難得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不怕另有高手跟蹤他們,順帶將你的清江騎營一窩端掉?」

「怎能不怕?你沒見我領你在此轉悠了半天,以確認映雪姑娘沒有同伴?只是不知映雪姑娘為何此時出現在武陵山中?」

來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梅映雪,冷傲依故,絲毫不為徐汝愚的話所激,眼簾輕吊,旋復垂下,算是看了徐汝愚一眼,轉頭看向湍急流水,淡淡說道:「這裡熱鬧,既然名動天下的青鳳將軍都忍不住過來一看,我又有何不可?」

「哦,原來你是來尋我的,靜湖對我個閒人有何指教?」

梅映雪俏臉微紅,隨即肅然說道:「你知道靜湖門人出山之後就不受靜湖約束,出山的靜湖門人之間也不得互相干涉,我是來問你,為何讓宜觀遠得到《置縣策》,你難道不知此策一出,天下不消數年就會四分五裂,那時漢統何存?」

「哈哈……」徐汝愚輕笑數聲,徐徐說道:「靜湖不約束自己的門人?你自幼在靜湖長成,一年之中與家人相聚難得旬日,你的思想已給靜湖約束了,那你還不是一樣為靜湖所用?靜湖高高在上,只看得見漢統存續,看不見民生凋敝。《置縣策》一出,這天下已不是靜湖眼中的天下,靜湖是不是感覺頭痛得很?」

梅映雪從徐汝愚淡漠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徐汝愚於雍揚被刺的前夜,梅映雪辭去護衛一職飄然離去,徐汝愚當初以為她不過與梅鐵蕊一樣入了公良友琴的圈套,迫於形勢不能向自己示警。

在與宜觀遠密談之後,對靜湖的作風有所瞭解。靜湖門人心中的漢統比家族利益更為重要,這讓徐汝愚懷疑她當時依舊希望公良友琴能夠破城而入的,從而使天下形勢向有利於南平郡復闢的方向發展。

雖是懷疑,卻令徐汝愚對她的態度大為惡化。

徐汝愚也不怕她將自己賣給公良友琴,現在天下大局未明,以南平、普濟為首的舊朝復闢勢力未必就能出頭,靜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靜湖宣稱天下均衡,自己現在應當是一粒對均衡很有用的棋子。

徐汝愚望著梅映雪俏嫩的肌膚,笑道:「既然來了,不如與我一同雲泉看看公良友琴在搞什麼明堂。」

「有什麼好看的,我告訴你得了,一年前,武陵山發生地陷,地陷造成的地縫雖未勾通雲溪與大侗河,但也只隔了薄薄一層山壁,想來你也發現雲溪的水量並未因雨季而大增。」

「哦。」徐汝愚望向湍急如故的溪水,溪畔數丈之內都是卵石,顯然雨季的水量應當將此處也要漫過,自己依立高達半人的溪石也是水力作用才會出現在此的。徐汝愚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公良友琴在雲溪上游築壩攔水,準備藉助水力沖毀山壁,使得地縫能夠連線大侗河與雲溪。難怪尉潦在此處會被高手狙擊,我的偵騎始終滲透不進來。」

「原來你未曾察覺,早知如此讓你蒙頭再耗點心思好了。」

「哪能事事周全,我不知道地陷一事,怎會往這方面想?公良友琴利用獵奴隊一事,將百夷族人從此處趕走,也是好算計,若非前一段時間這一帶的獵奴隊突然增加,我也覺察不到。」

「午前栽在你手中的人是普濟此次行動的總哨官劉文景,他最擅長是輕身術,被你抽冷子放倒,你也不應該小看他。他悄無聲息的失蹤,加上你月前莫名的離開溧水河谷,你說公良友琴會怎麼想?」

「你為何助我?」

「普濟島在此次負總責的是趙威胥,如果他有把握幹掉你,我也就不繞舌了,我怕你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