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的皇孫,周義雲也斜眼看了一眼自己嫡子,只有包包還笑眯眯的看向周玉皇,一副討賞的樣子。周玉皇開懷大笑:“好,起來吧,李公公帶著朕的口諭和包包找老十二要賞去。”
李公公和包包出了朝議殿後,跪地的周義雲低首說道:“兒臣還有一事請父皇准許。”
隨著包包出了殿,周玉皇的笑容也消失殆盡:“說吧。”
“兒臣想請父皇准許二皇哥鎮守東周。”
周玉皇心頭一振:“為何?”
“父皇,東周青雲塞是兒臣居住五年的地方,那裡山青水秀,民風淳樸,二皇哥身體一直不見好轉,想必換個環境也是有好處的,那裡自是安全無憂,這點兒臣可以保證。”
“東周是你一手改革創新,就這麼讓你二皇哥得了好?”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雖遠離東周但是那裡的大小官,兒臣也是能控制的,兒臣只是念兄弟情不忍二皇哥被拘於府內一直消沉,領略下大周的大好河山,歸於田園,待身體康健,心氣平合再回朝為父皇盡心盡力,也算他承了孝道。”
“唉……你有心了。”隨著年紀漸長,周玉皇對囚禁的兩個兒子心裡很是不忍,骨肉相連呢,如果不是他們所做之事,促了龍鱗,又怎麼會不念父子親情。對於權勢來說只留有名頭卻能安穩一世何常不是好事:“你先退下吧,朕再想想。”
包包掀起車窗簾和車外的李金嘻嘻哈哈聊著天,偶爾掃一眼表情嚴肅的周義雲,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這算不算爹爹所說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父子兩人進入十一皇子府,周義雲便帶著包包進了書房,潛去了下人後,辭色俱厲問著包包:“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是受了誰的指點?”
包包端坐在椅上,不明所以:“不知父親所問何事?”
“對李公公和嬤嬤的親近,讓你皇爺爺賜婚給你十二叔。”周義雲皺緊眉頭,凜若冰霜。
包包看著這樣的父親有些難以接受,噘著小嘴委屈的說:“以前父皇和爹爹不在京時,他們兩位對包包照顧有加,上次包包帶著弟弟進宮,他們也沒有因為禮數不佳刁難我們兄弟,還在皇爺爺皇奶奶面前說著我們的好話,包包只是有恩報恩,有德報德而已。”看到周義雲放鬆了一些包包也撥出一口氣:“以前聽爹爹講過藉助外戚之力鞏固朝堂的事,所以兒子想十二叔有個幫忙的人……再說十二叔總在皇宮待著,包包想見他也不容易呀。”
“你爹爹就能教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一個爺兒要自己達到成功,怎能借助外戚之力,這是避諱。你皇爺爺身邊的李公公,你皇奶奶身旁的嬤嬤雖然沒有高的官位,但也是寵臣,不得罪小人,善於拉攏是好的。”周義雲走近包包輕摟住他:“記住父親所說的這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
“哥哥。”一聲疊一聲的叫聲從遠及近,笑笑雙手不得空,用小屁屁一拱書房門開啟,兩娃娃就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柳絮以及報密人李金,柳絮看了一下現場無打罰痕跡後,瞪了李金一眼。布布走到包包身邊把街上買的分給哥哥,笑笑左手拿著小面具,右手舉著糖葫蘆斜視周義雲:“哥哥好,父親為什麼要打罰哥哥?”
“父親我帶弟弟們出去了。”包包拉過笑笑,牽住布布開口說道。
周義雲擺擺手,兄弟三人出去瀟灑了李金忙尾隨,就怕引火上身。柳絮敲敲桌面問道:“包包怎麼惹你了,表情這麼難看?”
周義雲說了宮中發生的事後有些擔心:“德才顯現,引人注目,警惕戒備,唉……”
柳絮沒有他那麼杞人憂天,翹著腿勸道:“父皇對包包的疼愛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要招人耳目也不是一時,你只不過是擔心他年幼,沒有自保能力,這正好是勤學苦練之時。”拉過周義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