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一柄破槍嗎。”
她一聲比一聲柔,一聲比一聲嗲,竟是果真呻吟出聲。
若是尋常少女,真會被她驚得臉紅耳赤,連思考都不能了。
霍零抬眼冷冷凝望蕭咪咪,無半分窘態。她撫了撫耳朵,甩手一指蕭咪咪,嘲諷的挑起眼瞼,竟是不屑的比了個倒拇指。
小指寓意江湖的三教九流,拇指則是人人稱讚的俠客,霍零這麼一比,不倫不類的嘲諷頓時讓蕭咪咪笑得更歡了。
蕭咪咪越是笑,內心越是惱怒。恨不得將對面的小鬼刮下三層皮的她,收斂笑意,一張姣好的面孔越發嫵媚,嫵媚的猶如玉面瞬間變為猙獰鬼怪般多變。
“好,好,好。”
不急不緩的說了三個好字,蕭咪咪又復了膩人的甜笑:“我就看看你這雌兔兒還有什麼本事。”她笑開了,宛若銀鈴:“還想要你的小情人的話,跪下爬過來,給我舔乾淨了鞋子——若是舔的乾淨,奴家一高興,說不定就放了你的小情人哦。”
霍零依舊情緒不顯,穩步向蕭咪咪緩緩走去。
蕭咪咪臉色一板,喝道:“爬過來!”點點下巴,她詭異一笑,撫著小魚兒的臉頰,又道:“不許向那邊的破槍走,不然……呵呵。”
小魚兒真像是被嚇傻了,一動不動。
霍零距蕭咪咪不到十步。
蕭咪咪笑得嬌媚,眸光無半分人性,冷厲的抓上了小魚兒的喉嚨。霍零垂眸,就距十步之遠,佇立了半晌,急得蕭咪咪身後的少年,猛然抬起了頭。
少年咬了咬唇,顫聲道:“你,那個你……還是走吧……”
蕭咪咪笑吟吟的喚了聲“玉郎”,那少年一顫,吞下了剩下的話。蕭咪咪喚了聲“江郎”,彷彿有人輕握了她的柔荑般嗲嗔。嬌滴滴的聲音,卻讓少年猛然跪了下來,簌簌發顫。
霍零多看了眼江玉郎,一掃袍擺,作勢屈膝。
蕭咪咪笑容更大了,握了握戳在小魚兒脖頸後的手掌,在小魚兒頸後劃過一絲血痕。小魚兒誇張的嘶嘶直叫,埋怨道:“你可要小心點,她下跪是她的事,可不要傷了我這種無辜善良的大好人。”
“你若是好人,天下就沒有小壞蛋了。”心情上佳的蕭咪咪,笑道:“與其留著鬥嘴的氣力,不如看看小妹妹是怎麼跪著動人的爬來的。”
霍零冷眼瞪了瞪蕭咪咪,右膝生硬的磕在了地面,嘭的一聲。
得意非常,蕭咪咪放鬆了對小魚兒的制約,只保證他不能逃開,忍不住上前移了移,傾身凝神觀看。
霍零垂下頭,眸裡洩出的流光讓人慎得慌。她將頭垂的更甚,僵直繃硬了全身,左膝也緩緩的跪了下去,右手也扶住了地面。簡單的幾個動作,她足足耗費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雖是下跪,霍零的脊樑,仍挺得筆直。
蕭咪咪笑得全身都顫了,空曠的地宮不斷回射她的笑聲,迴音不絕。
“……”
霍零抿唇,不置一詞,冷得雙臂發寒,寒得十指無感。五指死死的抓了地面的石磚,霍零冥頑不化的睜著一雙眼。
“爬呀!你倒是爬呀,小冤家!”
蕭咪咪終究等的不耐煩,一雙美目凝在霍零身上,喜的改了稱呼。
霍零不抬頭,僵硬的放低了身子,弓起了脊背……竟是突兀的直射而出,猶如利劍般以斷槍為鋒,直指蕭咪咪!
驚愕恐懼並存,一剎那霍零眼中湧動的火焰實在太過冰冷,蕭咪咪甚至懷疑自己不再是獵人,而是一頭綿羊。自私的女人在危機時刻,總是喜歡讓別人去送死的,蕭咪咪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樂於看著男人為她自相殘殺,女人為她哭天鬧地。
她,將小魚兒扯到了自己面前。
那一槍若是穿了小魚兒的胸膛,到了她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