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記得了還不行?
“你不是應該說銘心刻骨,永遠都不敢忘記嗎?”
“是,銘心刻骨,永遠都不敢忘記,就算我死了,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轉世投胎,也不會忘記你司木能看得懂唇語這件事。”他用無比誠懇的眼神看著司木。
“這還差不多。”他嘟囔了一句,“昨晚沒睡好,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到最後兩個字已經聽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均勻清淺的呼吸聲。
羽青日看著睡著的司木,一道暖流劃過心田,他的眼下有一片暗影,證明他是真的沒睡好,怕是不只昨日沒睡好,以司木的功力,達到這樣的狀態,至少也有四五天沒睡好,那就是說自從那場戲之後他就沒睡好過,剛才看他的樣子,目光中一片坦然,堅定,說明他們的事情還是有譜的,至少司木已經下定決心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了,那日看安夏的樣子,對司木絕對不是無意,只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就要靠他們自己了,他現在完全相信,製藥司木不放棄,他們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但是總要有一個人先邁出一步,把這層薄薄的紙捅開,然後才能水到渠成,現在既然司木決定主動出擊了,不成就是沒天理。
“王爺,到了。”車外傳來侍衛的傳報。
“嗯。”他看著司木,知道他已經醒了。“祁言要嫁給凌子墨,你有什麼意見。”
“你不會害祁言。”他只說了一句,便挑開車簾跳了下去。
“這小子!”他無奈的笑了一下,起身也下了馬車。對著最後面馬車上下來風祁言挑了挑眉頭,看著那小丫頭對他意味深長的笑,他才明白,怪不得那會兒看著小丫頭的得逞的笑意怎麼那麼怪異,本來以為是對凌子墨得逞的笑意,現在才發現,他竟然被這小丫頭給算計了,他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比他這個空降兵瞭解得多。這小丫頭自小就得他們的眼緣,沒道理不知道司木看得懂唇語,孃的,這是欺負咱們空降兵!
“誒,小丫頭到底抓住了你什麼小辮子?”風笑凡擠過來,伸手搭在羽青日的肩上。
“風笑凡,你是不是忘記我對你說過什麼了?”他陰惻惻的看著風笑凡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
“什麼?”風笑凡用另一隻手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問。
“就是,我記得曾經說過,你若是再敢把你那隻酷似狗爪子的東西放在我肩膀上的話,我不介意用它喂青麟。”
“額。”他尷尬的把手從羽青日的肩膀上拿下來,那隻小破鳥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就那天,他把羽青日給小破鳥準備的糖丸拿出去喂他花了大價錢買汗血寶馬,結果被羽青日告訴那小破鳥了,那小破鳥追著他跑了一個多時辰,累的都飛不起來了,竟然還不肯放過他,最後還是羽青日又給那小破鳥一顆糖丸,那小破鳥才善罷甘休。到最後他還被那幾個人好一頓笑話,真是沒天理,要不是他不忍心傷害那個小生命,能被他追了一個多時辰?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反過來笑話他。雖然他那個時候是怕傷了那個小破鳥之後羽青日回來找他麻煩,那個時候他可就孤立無援了,可說到底他還是沒傷了那個小破鳥不是?
一行人這一次連議事殿都沒進,而是直接去了上次去的青玉園。
引路的小太監在把幾人引到青玉園之後就退了回去。一行人自行向園裡走去。
“硯太子,你家相好的來了。”還沒走進去,就聽見裡面一個聲音在叫囂。
“呦,”羽青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凌子宇,“這不是前段時間險些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六皇子嗎?”他輕輕一笑,似是簡單的打招呼,說出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難得六皇子還記得在下這個救命恩人,青日回家該燒三柱高香,求祖宗保佑了。”
“不愧是名滿天下的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