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
“閉嘴!”風祁凡已經徹底的怒了,羽青日也就只見過他這樣的暴怒過一次,就是上一次他被群臣聯名上書要求立後充盈後宮的那一次。
“怒了?”公子硯絲毫不以為然,“你說羽青日還不知道吧?”
“我讓你閉嘴!”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他笑著反問,是風祁凡的怒火於不顧,“你說小羽如果知道你喜歡他的話,會有什麼反應?你猜他會不會認為是自己搶了妹妹心愛的男人?嗯?”
“公子硯,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從沒這麼以為,但是有小羽在他不會讓你殺了我的?”
他自信又毋定的態度真的惹惱了風祁凡,扔下一句,“我想殺的人沒有能夠逃得了的,羽青日有如何?”轉身就走出房間。“砰”的一聲摔門的聲音不知驚到了公子硯,也驚到了剛剛走過來的羽青日。
坐在御書房裡,羽青日看著說了一句“沒什麼”之後就不再出聲的公子硯,可是公子硯竟然就沒抬頭問一句“在看什麼?”
羽青日承認,他被風祁凡這種無視弄得心煩意亂,但是又沒有立場去責怪他,畢竟他是皇上,生來就高人一等,誰能要求和他真的有平等的那一天嗎?
“這裡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府了。”羽青日說了一句話,不等風祁凡應聲,起身開門就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風祁凡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今天的羽青日是怎麼了,只是覺得他心情不好,可能是還在想羽晴吧。想到這裡,他的心裡有一點苦澀。怕是公子硯也不知道他的心裡還有一個他們永遠都比不了的人,可是比不了他還是想要試一下。這算不算飛蛾撲火?風祁凡苦笑一下,低頭繼續批他的奏摺。
羽青日走出皇宮,並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腦海中響起的都是風祁凡怒吼的那句話“我想殺的人沒有人逃得了,羽青日有如何?”
原來他的設想真的成為事實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哈哈哈哈!整個街道都回蕩著他的笑聲,幾多淒涼,幾多失望。
他想不通,他們本來就沒有關係,他要殺他,或許是他的存在威脅了風祁凡的地位,或許是他的存在讓風祁凡覺得失了面子,或許是任何人都不能免俗的功高蓋主,其實說來當時他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已經做好了死無全屍的打算,但是現在為什麼心裡就像空了似的,到底為什麼?
“小二,拿酒!”走在街邊的一個酒肆,羽青日晃晃蕩蕩的就晃了進去,坐在桌邊,或許這是個買醉的好時候。
話說,這真的算不上什麼好酒,但是這個時候,能喝醉的酒是好酒,能消愁的就是良藥。一杯一杯的酒水灌進喉嚨,不知道為何卻是痛到了眼睛,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然後沿著臉頰滑進嘴裡。
不遠處,一個一身墨色衣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看著他不斷地把那些劣質的酒水倒進嘴裡,然後從眼睛流出來,不知為何,心竟然抽痛著,他伸出右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眉頭微皺。
“主子,您……”站在他身邊的護衛看見他的樣子急忙擔憂的問。
“我沒事,只是心痛。”這麼憂傷的問題,他竟然是笑著回答的。
“主子?”話說護衛很擔憂,同時對他的話也很費解。
“我知道你不懂。”他又笑了,笑的讓護衛都心疼了。
“主子。”
“寒。”他忽然開口打斷護衛的問話,“你有愛過一個人嗎?”
“愛?”這個護衛正是寒,他的主子,自然就是聽說羽青日在酒肆裡買醉不放心才跟出來的風祁凡。
“是啊,愛。”
“愛啊。”他笑了笑,連風祁凡都說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