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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公子,如何。”

“多謝。”我笑道,見他一雙眼睛寫滿傾慕,心下不由為難,靈機一動道:“李公子,我們今日相見便是緣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對你的笛藝也是傾慕不已啊。”

李知棟聞言大喜,“你喜歡我吹的曲子麼,”一語未盡,眼眶竟然紅了。我只得又道,“我此次要去大都,路途遙遠,不知李公子將去哪裡。”

李知棟聞言又是一喜,“我也要去大都,不如結伴而行,柳公子意下如何。”我假意猶豫一陣,見他惶急,便道:“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多有不便。我倒有個提議,不如我們結為異姓兄弟,李公子以為如何。”

李知棟聞言,半晌不語,我道:“你若不願,在下決不勉強,只是明日一早,便要分道而行了。”李知棟聽了趕忙道:“結拜之事,在下求之不得。”於是我們拈土為香,敘了年庚,他比我年長八歲,我叫小蘭在佛像前鋪了些稻草,便拉了李知棟跪下,拜了三拜。李知棟對我道:“柳賢弟,從今日起,我們便禍福同享,生死與共。”我點頭道,“是,大哥。”

一夜無話,天明李知棟帶了小僮,押著那兩個殺手,先去翠微鎮報了官,直等到晌午方才回來與我會合。同往大都行去。

卻說劉彥昌與新娘交拜了天地,便留在前廳應酬。映雪獨自坐在新房中,心中忐忑不安,陪嫁來的丫環小菊,端了些茶點放在桌上,便退出門外,回身輕輕把門合上。映雪見四下無人,掀開蓋頭,把手探入懷中,掏出一個小包。開啟來是一些綠色的藥粉。看著它,映雪不由想起昨日孃的囑咐。“女兒,你這次到了劉家,進了新房。便把這包中的藥粉,倒入酒中,讓彥昌喝了,切記,切記。”

“娘,這是什麼。”映雪好奇地問。

“這個嘛,叫做醉春風。”娘掩嘴一笑,“劉公子喝了它,就會與你做一對恩愛夫妻。”

映雪想了想,登時滿面通紅。伸手推開小包,“娘,女兒不要。”

“傻孩子,娘這也是為了你,那劉彥昌見你不是孟麗君,定然大怒,決不肯與你同房。有了這個物事,生米做成熟飯,便是事實夫妻。他再想推託,老爺也有法子封他的嘴。”

映雪想了半日,無奈,只得羞紅著臉,接了藥包,揣入懷中。

如今左近無人,正是好時機。她猶豫片刻,終於起身,走到桌前,開啟鑲金紫玉酒壺的蓋兒,將那一包綠色的藥粉,盡皆傾入其中。又以帕拭去桌上掉落的粉末。便慌忙轉身挪到榻上坐定。良久,心尤在砰砰跳個不停。

此時劉彥昌仍在前廳,晚上的酒宴尚未散席,架不住親朋好友連連勸酒,勞是仗著自個酒量好,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看看窗外夜色已深,想到麗君一人在內堂中等候,劉彥昌心中急如火燎。只得招手叫來管家劉忠,囑他好生招呼客人。然後不顧賓朋的笑鬧,新郎倌團團做了幾個揖,便腳步踉蹌地奔新房而去。

“麗君。”劉彥昌輕輕推開新房的門。房中還餘一點燭光,朦朧中只見朝思暮想的人兒,蒙著大紅的蓋頭,端坐在嶄新的喜床之上。劉彥昌伸手解下身上的紅綢帶,又抬手摘下帽子,一併拋在桌上,便慢慢向喜床踱去。映雪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心中又喜又怕。彥昌走到床前,伸手便要揭她的蓋頭,映雪趕緊閃身躲開,一徑走到鋪著紅布的桌前,拿起酒壺伸手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彥昌,彥昌大喜接過,與她手臂交纏,一飲而盡。映雪以帕拭唇,瞅他不留意,把酒全吐在帕上。劉彥昌一手拉住映雪的手,覆在自己胸前,深情道:

“麗君,從今日前,你我便是夫妻,我彥昌在此發誓,要用一生來疼愛你,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說完,另一手又要去揭蓋頭,映雪轉身躲過。劉彥昌笑道。“你我已是夫妻,還這等害羞嗎?”說完,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