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眸光渙散,話語間難掩悔恨:「我……我勸過他的,可伯珩鐵了心要去,還拿劍抵在脖子上威脅我和他爹,若非得攔著他,便血濺當場。怪我,怪我過分緊張他,想著先滿口答應下來再從長計議,誰知侯爺真的準了。」她再也抑制不住,掩面痛哭,「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十月懷胎,原望著他歡歡喜喜地長大成人,不求功名利祿,來日娶妻生子,幸福美滿,做孃的便心滿意足了。說到底,打一開始就不該有這個孩子……讓他生於將門,年紀輕輕便丟了性命!」
「不是的……夫人,小侯爺他志在高山,極有主見,雖年歲不大,但一腔熱血足見其俠肝義膽,他未曾怪罪您,您亦不要過分自責。」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裴筠庭抹了把眼淚,繼續安慰道。
身旁永昌候府的丫鬟亦淚流滿面,俯身試圖扶起捶胸頓足的傅夫人:「夫人——」
濛濛細雨中,海棠花遺世獨立,少年終於落葉歸根,得以安息。
裴筠庭魂不守舍,在銀兒攙扶走下山坡,半路被豆大的雨點劈頭一淋才想起打傘,狼狽至極。
朦朧的雨霧中,有人自遠處氣定神閒地撐傘走來,一席青衣,與周遭喧囂的雨聲顯得格格不入:「裴二小姐,別來無恙。」
她腳步一頓,遲疑地問道:「韓文清?」
「正是在下。」他微微欠身,遙指一旁,「那兒有處歇腳的涼亭,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我趕著回去。」裴筠庭眼神戒備,摻雜幾分淡淡的厭惡,語氣譏誚,「希望韓公子早日學會誠實待人。」
銀兒默默上前,半邊身子護住她;軼兒一手打傘提籃,另一手則悄悄握住腰後的刀柄,預備隨時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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