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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頁

那樣熾熱,那樣強烈。

見她良久失神地盯著婚書,遲遲未答,燕懷瑾眼神飄忽,手心沁汗,最終忍不住出聲:「裴綰綰?」

裴筠庭這才掀起眼簾:「要是我不答應呢?」

「……」似是沒料到裴筠庭會給他使絆子,燕懷瑾一哽,登時啞口無言。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後他才試探著說道,「那……你娶我?」

倏然被他的話逗樂,裴筠庭沒再刻意板著臉:「那你要同我爹爹孃親商議好了。」

燕懷瑾沒好氣地捏捏她的柔荑:「我現在在問的,全然是你自己的意願。此等大事,我希望你心甘情願,而非因我勉強。」

廊外草木蓊鬱,茲桐亭亭,鳴蜩嘒嘒。

裴筠庭掂起足尖,勾著他的脖子向下壓,同時吻住他的唇瓣,含糊道:「傻子。」

他眼尾一勾,順勢俯身,扣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肆意享受她略顯青澀地啄吻。

以往這種事都是燕懷瑾主動,她僅需跟隨腳步即可。

如今他卻覺得,偶爾來次新鮮的也未嘗不可。

推拉中,充斥著桂花與檀木交錯的暗香,使周遭空氣變得緊促潮熱。

「唔……」他被咬破嘴唇,低低悶哼,隨即不可遏制地笑起來。

「裴綰綰,下回我教你,錯了的話,便罰你親我十次,如何?」

她雙臂環住他勻稱的腰身,聽著他飛速跳動的心臟,甕聲甕氣:「幼稚。」

蟬鳴鳥語,伴著落日餘暉,是細微的浪漫。所有用筆墨無法記錄的情愛,就像這不斷沸騰升溫的氛圍,你甚至無需貼近,就能於咫尺心臟聽見恆久盛大的告白。

此刻裴筠庭靠在他懷中,什麼都不必去思索。

她或許做不成十全十美的太子妃,抑或完美無缺,母儀天下的皇后,唯獨能做好專屬他一人的秘密。

「雖千萬人,吾往矣。」

哪怕沒有這個吻,你也將得到我。

……

說幹便幹,彷彿一刻也等不及似的,翌日裴筠庭剛請過安,忽聞門外熱鬧非凡,甚至隱隱有鑼鼓聲傳來。

心下冒出幾分預感,可依舊不及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大漢們訓練有素,肩扛沉甸甸,裝滿妝奩的樟木箱,堪稱絡繹不絕。

委禽奠雁,配以鹿皮;奇珍異寶,應有盡有。

往來駐足停看者,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目光無不艷羨。

都道鎮安侯府自更匾為驃騎將軍府後,喜事不斷,先是凱旋後救駕有功,升官發財,再是裴瑤笙誕下長女,接著又是今日的求親聘禮,好不熱鬧!

往日通敵叛國賊之汙名,早已被貶為謠言。

裴筠庭站在院落中,扶著聞訊趕來的林舒虞,接過最後一位送禮大漢手中的東西,賞禮道謝。

其一乃是燕懷瑾的生辰八字,其二為聘禮單,其三則是寫給裴照安的一封書信。信上提到,他以身誘敵前,裴照安曾答應過他,若得勝歸來,平安返京,便認可他這未來女婿,經裴筠庭點頭後,便預設他求旨賜婚。

怎知太子殿下從未按常理出牌,無論尋常人家的三書六禮,鳳冠霞帔,還是十里紅妝,明媒正娶,燕懷瑾皆要予她。

眾人瞧見這樣靡費的聘禮,便會明白,他待裴筠庭,必然極盡珍之、重之。

如此誠意,難能可貴。

裴照安放下信,嘆道:「赤子之心,倒也難得。」

皇城繁榮依舊,從御街延伸出去的商坊街道,滿是喧鬧的人群。

城內亦因這番隆重的場面炸開鍋來,到處都在猜測,究竟是怎樣的大人物,才能使出這般大手筆,撒錢似的,教多少人眼紅了去。

那裴二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