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公交車在快速行駛,反而做出跳車窗這種傻事,難道是當時小偷受到了驚嚇,失去了自主分辨的能力?而且車輛當時的行駛速度是否按照法律法規,司機剎車之前已經意識到車上有了持刀小偷,為何不把車輛停靠在路邊,而且剎車之時,有無注意到車後有別的車輛,剎車是在小偷跳窗之前還是之後,這一系列問題都必須弄清楚。
這一系列問題正是步輪在發生事故之後就立刻想到的種種情況,所以當時他才會做那麼多安排,公交車公司作為商都市納稅大戶,自然有強硬後臺,他們才不會讓自己的司機蒙受不白之冤,那會讓公交車公司的名譽受損,因此當公交車公司的負責人趕到派出所之後,立時安排公司的律師與保險公司的人處理相關事務,而後就迅速把人帶走了。
而海貝作為受害人,是被小偷瞄準的目標,雖然這其中只是尖叫了一聲,但也是與案件相關,好在步輪早早安排她給自己家人打電話,因此海貝的父母第一時間趕到派出所,把她領走了。
這其中,唯有步輪這個無權無勢的人,若說他見義勇為,完全當得起,但是問題是沒有辦法說清楚小偷當時有沒有受到生命安全威脅,若是他當時感覺自己受到生命安全威脅從而跳出車窗,那在法理上,步輪就要承受一部分刑事責任。
法律往往就在這一念之間出現天翻地覆的差別,若是小偷感覺自己受到生命安全,而迫不得已採取這種危險行為,那麼步輪就不是見義勇為。這其中,最關鍵的錄影帶卻被小偷的同夥趁亂偷走,這個事情讓北七區派出所羅所長傷透了腦筋。
然而還未等弄清楚事實,那派出所外忽然湧來一群人,為首的十餘人個個戴著白孝,打著橫幅:“天理何在?惡徒逼我家人跳車而死!公理何在?”
羅所長一見這群人架勢,立時明白是小偷的團伙成員一起來敲詐了!從事發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個多小時,橫幅都做好了,孝服都穿戴整齊了,他們都還未完全確認死者身份,這群人就已經知道是哪個派出所主管了,這等效率,全國也尋不出比他們更高的人了!
下一刻,長槍大炮迅速架起在派出所門外,無數新聞記者蜂擁而至,紛紛要求採訪羅所長,只把他煩的想攆人,但是他也清楚,若是不出面安撫這些人,恐怕自己這個所長也做到頭了。
招呼了所裡幾個嘴皮子利索的以及身強力壯的刑警,羅所長率眾而出,那些個穿帶孝服的人一見所長出來,立時大哭起來:“羅所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大哥死的慘啊!”
羅所長一看為首之人,頓時氣的直哆嗦:“王二麻子,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說你被抓進來多少次了?還有你,李皮,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孝服穿的倒是整齊,還有你,魏龍,別躲,就是你,昨天才把你放了,今天你怎麼就成了死者的親屬?我問你們三個,你們跟死者有什麼關係?”
那些個記者一見自己還未發問,羅所長就已發難,頓時發掘出其中的素材:“羅所長,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不是死者的親屬?”
羅所長大手一揮,頗有指點將山的意味:“不錯,這十幾個人中,有四五個都是慣偷,我敢打賭,他們個個都有案底在身,個個都是小偷團伙中的骨幹,此番來圍堵我北七區派出所不是為了死者討公道,而是藉機來敲詐!”
王二麻子頓時大喊委屈:“羅所長,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告訴你了,死的那個還真是我的親兄弟!”
羅所長說道:“那你說他叫什麼?”
王二麻子目光頗有些閃爍:“他叫王三,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羅所長破口大罵:“狗屁,剛才你還在讓我給你大哥做主,這會怎麼成了你的弟弟了?說謊都不打草稿,告訴你吧,剛才我們已經查明瞭,死者名叫竇成文,跟你們幾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