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與白蘇尼至同流合汙,當我跟沛王李賢趕到昌明坊時,你卻已經先走了,白蘇尼至自知罪惡難逃,於是選擇了自殺。本以為這會成為一場無頭案,但沒有想到,你竟然還保留了這些首飾,這些首飾的來龍去脈,想來你應該很清楚吧。”
“你……。”
“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一片火兩片火,緋衣小兒當殿座,這是誰給你的密信裴炎?”李治放下手中的密信,看著裴炎問道。
而李弘剛才的一番言語,把李賢撇了個一乾二淨,也讓他原本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李弘不是針對李賢,而是針對裴炎,那麼自己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
何況,裴炎向來以皇后馬首是瞻,今日朝堂之上,皇后卻是異常平靜,想來是跟李弘達成了某種交易,所以才任由李弘在朝堂上以裴炎做法吧。
“陛下,這一切都是圈套,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皇后,臣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在陷害臣……。”裴炎慌亂了,突然之間他把一切都想通了,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針對他來的。
“裴大人,說起誣陷來,應該是你先誣陷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身為我大唐儲君,一心為我大唐百姓謀福祉,泉州建造鉅艦,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讓泉州漁民拍手稱快,如此為民為國之事兒,卻被你汙衊為殿下貪墨銀兩,只此一點兒,你已經是罪孽深重!”狄仁傑身為大理寺卿,這個時候自然是該他說話了,何況,昨夜裡,皇后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稟奏陛下,臣認為裴炎貪墨銀兩,暗中勾結吐蕃、突厥殘餘意圖謀反,請陛下當即革去裴炎中書令一職,交由大理寺、御史臺、刑部三堂會審!”御史臺大夫李嶠也向前一步說道。
“稟奏陛下,臣以為裴炎貪墨銀兩,勾結吐蕃、突厥試圖謀反,應立刻革職監押大理寺,等候審訊。”刑部尚書李義琰兼中書侍郎躬身說道。
“稟奏父皇,兒臣以為除了裴炎之外,更應該徹查這一年之內與裴炎來往密切的其他人,想來這些珠寶首飾,裴炎必定會拿出一部分奉送、打賞他人的。”李弘嚴肅的說道。
大理寺、御史臺、刑部三部聯合向李治請柬,再加上太子殿下一網打盡他勢力的決心,裴炎望著朝堂之上面無表情的群臣,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一個傻子一般,從一開始就被人引誘著上鉤了,特別是房先忠以退為進的請罪工部銀兩虧空一事兒,極短的時間便讓自己放鬆了警惕。
而加上房先忠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心知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情況下,以太子挪用五百萬兩銀子為由,強行拉自己下水,從而讓自己一步一步的按照太子的計劃走到現在。
他敢肯定,這一切都是太子預謀很久的,自己與英國公李敬業之事兒,就是沛王李賢都不知曉,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面色土灰的裴炎雙眼失去了光亮,這一切看來是無法挽回了,皇后的默不作聲,就已經表明了態度。
看著皇后平靜的臉色,裴炎想要求情,但想到自己在陛下跟殿下征戰遼東時,自己私心作祟,在陛下與殿下被困柳京時,選擇了避而不見皇后,甚至還想在皇后召浮屠營進宮前,推波助瀾一番,使得沛王能夠與皇后在陛下與太子不在時,發生衝突。
想到此處,面色頹然,心中卻一直想不明白,太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自己的?為什麼太子要放棄對沛王的追究呢?
被大理寺監押下去的裴炎,帶著一連串的疑惑,看了最後一眼朝堂,便腳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原本被他用作擋箭牌的沛王,出其不意的被太子李弘拆解掉,這讓自己在朝堂之上,立刻變得孤立無援起來,而且也是因為沛王,讓他們把更多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右僕射的位置,在李弘的推舉下,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