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跟驚蟄頓時心涼了一半!
這隻耳環確實是白純的,怎麼卻出來兩個山野村夫拿到當鋪的?難道白小姐不方便出面?還是說另有隱情?
“其他一隻在哪裡?”花孟一瞬不瞬的盯著掌櫃的神情,希望能夠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這……就這一隻,兩人拿過來時就只有這一隻,小民真不敢騙您二位的。”掌櫃的心中連連叫苦,因為就在兩人問話瞬間,當鋪門口,竟然多了一群頂盔貫甲的騎兵。
而且,等騎兵在門口停下後,又匆匆走進來了好幾個人。
這下不用問了,這些人的身份,除了官家還能是誰?
此時此刻,掌櫃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裡更是把那兩個山野村夫罵了個一遍又一遍。
匆匆進來的人群中,聽到掌櫃的話,走到跟前捋了捋還粘著雪水的鬍鬚,淡聲問道:“那麼你這裡可有典當這隻耳環的兩人的文書?比如他們是哪裡人,總不能你們不用做任何登記,就直接收了吧,何況,這隻耳環如此精緻,怕是你這當鋪開了這麼久,第一次收到這樣精緻的東西吧?”
掌櫃的望向那剛剛從人群中走進來的人,只見此人頂盔貫甲、身材健壯,大半臉都裹在了頭盔裡,看不真切面容,只是那鬍鬚略微花白,顯然是也上了一些年紀。
整個人自從往這當鋪內一站,就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以及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掌櫃的腦袋有些短路,看著那武將深邃明亮的目光,愣了半天后,突然間想起,登記造冊時,夥計為了以防萬一,好像是登記了那兩人的姓名跟住址來著。
“哦哦,有有有,大人您稍等,小民這就去後面拿給您。”掌櫃的說完,也不等那武將發話,便急匆匆的要往後走去。
“我跟你一塊兒去。”花孟突然把一隻手搭在了掌櫃的肩膀上,一下子按住了掌櫃的往後的衝勢。
“無妨,花孟,就讓掌櫃的自個兒去拿吧。”裴行儉虎目掃過戰戰兢兢的掌櫃的,平靜的說道。
花孟看著裴行儉平靜的眼神,而後點了點頭,放開了掌櫃的肩膀。
掌櫃的在花孟放開肩膀後,只感覺到肩膀剛才像是被一把鐵鉗抓住似的,像是下一刻骨頭就會被那人捏碎。
此刻看著那武將衝他點點頭,這才敢繼續往前挪步,轉身往後面找那當初登記造冊的文書。
“奴婢見過裴大人。”花孟跟驚蟄,包括身後的芒種與獵豹,四人在掌櫃的離開後,才向裴行儉行禮道。
“你們不用過於擔心,當年你們都是跟隨殿下征戰過安西的,如此九死一生的惡劣情況下,殿下都能率領我們鎮壓安西、征服吐蕃、大挫大食國,如今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張大安連同滎陽鄭氏,還能奈何的了殿下?”裴行儉平靜的看著四人說道。
如今這四人,包括身後的尉屠耆、無法無天等人,都已經被陛下跟皇后,允諾跟隨自己前往滎陽,處理這次襲擊太子殿下的事件。
而這一個月來,卻是一直沒有任何進展,這讓他在監押了張大安跟滎陽鄭氏一族的主要人物後,還無法離開滎陽回長安稟報。
623 憂
花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裴行儉從容的樣子說道:“但陛下已經催您回去……。”
“那又如何?殿下下落不明,我如果回去,如何對得起殿下?何況,這是不是陛下的旨意,還無法判斷。”裴行儉難得的硬氣了一回,三道聖旨的催促,都沒讓他動了回長安的心思。
何況,回去之後煩心事兒更多,還不如待在這裡清淨一些。
在整治了滎陽、鄭州、登封之後,洛陽一些官員已經對他這個尚書右僕射有異議了,如此大刀闊斧、雷厲風行的風格,完全就是跟太子殿下一脈相承,處處透露著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