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不解的眨著眼睛,看看跪伏在地的兩人,再看看一旁的白純。
白純這個妖精顯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但看到李弘詢問的眼光後,淡淡的說道:“爺,奴婢也覺得您不妨屈駕去趟他們家裡,這樣才能直觀的瞭解。”
“不是……我一個堂堂的監國太子,你讓我沒事兒跑兩個木匠、不對,鐵匠、也不對,你倆到底現在算什麼匠人?”李弘無法定位如今已經被自己任命為太子府的兩個官員了。
“全憑爺您的吩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任勞任怨依舊跪伏在說道。
李弘無語,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從兩人跟隨自己到現在也足足十個年頭了,自己還沒有去過他們家。
只有兩人成親的時候,給他們賞賜了一些東西,還是有夏至給送過去,就是這樣,也讓兩人感動的痛哭流涕。
“行吧,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非得讓我親自去一趟。”李弘一邊說,一邊狐疑的看著淡然自若的白純。
“您要是想讓我陪您去,奴婢去就是了。”白純也起身,看著李弘那懷疑的眼神,急忙說道。
“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先不論什麼事兒,但可以肯定,一定是你慫恿他們找我的。現在夏至跟小雪都不在,濮王府跟大理寺兩個屍體都得處理,至於如何安葬,這就讓我父皇回來再定吧,花孟找個人傳旨給狄仁傑,然後你跟芒種陪我去任勞任怨家裡。”李弘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便自己先走了出去。
白純一看李弘就帶他們三個人,如果萬一有啥事兒,就只有花孟跟芒種應付,而且還得管自己這個累贅,頓時急忙阻止道:“帶上無法無天吧,這樣周到些。”
“任勞任怨家裡有殺手啊?”李弘瞪著白純,諷刺道。
“那倒不是,但您這樣出門太隨意了,奴婢去讓無法無天過來。”白純說完後,不等李弘同意,自己就先走了出去。
等李弘示意花孟、芒種跟任勞任怨,別理會白純那個妖精,自顧自的走到門口時,白純已經帶著換上了便服的無法無天,匆匆的趕了過來。
“有意思啊,今日才算是巧啊,兩個雙胞胎兄弟啊,任勞任怨,無法無天,你們父母當時都怎麼給你們起名字的?是看心情起的嗎?”李弘在白純的陪同下,打趣著四人。
四人哪敢接話兒,只能是跟在身後陪著呵呵傻笑,不管太子殿下如何打趣,反正就是一直傻樂。
任勞任怨的家離濮王府不遠,一街之隔,所以幾人晃晃悠悠,一路上欣賞著長安城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而又秩序井然的繁華都市,來到了任勞任怨所在的坊門口。
李弘突然站住不動,看著坊門裡面的方向,兩眼直勾勾的。
白純見他停下,急忙也跟著停住,好奇的看著李弘問道:“爺,怎麼了?”
李弘不耐煩的看了看她,問道:“你認路嗎?”
“不認識。”白純正色的回答道。
“不認識你還不讓那兩貨帶路,他們跟在後面,只望著我給他帶路不成!”李弘視線從坊門裡移開,看了看兩側的街道說道。
白純無奈的搖搖頭,急忙揮手讓任勞任怨兩人帶路,她心裡很奇怪,今天太子殿下心情看來,好像是格外的好啊,難道是除掉了賀蘭敏之跟韓國夫人的原因?!
在任勞任怨恭恭敬敬的帶領下,剛一踏進任勞任怨的家門,兩人就跟飛似的跑進了屋子裡,頓時就聽見裡屋傳來任勞任怨催促的聲音:“快點兒出來,爺來了。”
“快點兒,跟我出去迎接爺。”任勞也在另外一邊的屋子裡,對自己的婆娘催促道。
李弘側耳傾聽著這一切,輕鬆的說道:“看來這兩個傢伙相處的不錯啊,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