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一拱手,道:“房大人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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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朝左右看了看,道:“明日早朝必有變故,你當小心在意,記住!捨得!捨得!有舍方有得!”
杜睿聞言一驚,結合上方才的重重,立刻就明白了房玄齡話裡蘊含著的深意,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平日裡自詡聰明絕頂的他,此刻也不禁犯了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房大人!依您之見,明日何種兇險!?”
房玄齡道:“你不必多問,只須牢記,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為人臣子者,只要牢記本分,則萬事無憂,凡事不可強求,只須順勢而為,則可保無恙,不管怎麼說,當今聖上終歸是位明君!”
杜睿聞言,心中不禁一陣悲苦,隨即也就釋然了,道:“房大人之言,小侄牢記在心!”
房玄齡看著杜睿,微微點頭,笑道:“杜睿!你還年輕,凡事過尤不及,這個道理,你應當是懂的!”
這個道理杜睿自然懂,不但懂,還時常拿這個去勸解別人,如今到了他的身上,也是這個道理,捨得!捨得!杜睿自家既然都不想得,又何懼舍。
房玄齡剛走,李承乾又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看著杜睿,道:“承明!為兄也來敬你一杯!”
杜睿見李承乾已然微微有了醉意,忙道:“殿下甚嚴,此間人多,不可落人口實!”
李承乾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過來,掩住口,道:“失言,失言!我失言了!承明勿怪!”
兩人私下裡自然可以稱兄道弟,但是在這種場合,要是讓人知道的話,也是一件大麻煩,如今杜睿被太宗越級隆遇,已然遭了人的嫉恨,要是再加上這個,杜睿可就大麻煩了。
兩人對飲了一杯,李承乾道:“承明!我真是羨慕你,可以縱馬馳騁疆場,好不快意,可惜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只能盼你在沙場之上多建功勳,來!再飲一杯!”
如今大唐蒸蒸日上,雄踞宇內,李承乾身為太子,自然是沒什麼機會效命疆場的,可是他自小耳濡目染,聽到的都是父輩掃黃**的絕世功勳,雖然不能像太宗那樣領軍作戰,不過他覺得杜睿和他年歲相當,還沒有他大,他雖然不及杜睿聰慧,但他和杜睿接觸日久,也學了不少東西,總覺得杜睿既然能做到的,他自然也不會太差,便只好將杜睿當成了自家的替身了。。
看著李承乾一臉的真誠,杜睿知道他是真的在為自己建立功勳高興,也不好說什麼掃興的話,兩人接連飲了幾杯。
杜睿突然看到吳王李恪在和幾位朝中的大臣歡飲,忍不住道:“吳王!齊王此來是小住,還是聖上打算,將他二人召回長安!”
李承乾聞言,面有憂色,道:“我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何打算,他二人昨日方到,想來也要在長安留上幾月的!”
杜睿沉吟了片刻,道:“殿下!微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承乾道:“承明!你我二人雖名託君臣,實為兄弟,有話儘管說!”
杜睿道:“齊王此人不足道哉,而吳王卻不是好相與的,此人心機深沉,更有岑文字相助,雖已之國,卻儼然為殿下大敵,不可不防!日後殿下行事當小心在意,萬萬不可落人以口實!”
李承乾聞言點點頭,隨即笑道:“有承明在我身旁提點,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
杜睿聞言一愣,勉強笑了笑,說:“希望如此吧!”
慶典散去,杜睿也回到了久違的家,一進門就被眾女給纏住了,一個個都嚷嚷著,要讓他講西域和草原上打仗的故事,只是杜睿此刻哪裡還有這種心思,只留下杜雲芙,寶釵,熙鳳和杜平原四人,到了書房。
剛一進門,熙鳳就忍不住問道:“少爺可是有心事!”
杜睿回頭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