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地震不息,帝問之,對曰:“天,陽也,君象;地,陰也,臣象。君宜動,臣宜靜。今靜者顧動,恐女謁用事,人臣陰謀。又諸王、公主參承起居,或伺間隙,宜明設防閒。且晉,陛下本封,應不虛發,伏願深思以杜未萌。”
高宗然之,詔五品以上極言得失。俄拜尚書左僕射、太子少傅。永徽四年,自三月不雨至五月,行成懼,以老乞身,制答曰:“古者策免,乖罪己之義。此在朕寡德,非宰相咎。”乃賜宮女、黃金器,敕勿復辭。
張行成固請,高宗曰:“公,朕之舊,奈何舍朕去邪?”
張行成惶恐,不得已複視事。未幾,卒於尚書省舍,年六十七。詔九品以上就第哭。比斂,三遣使賜內衣服,尚宮宿其家護視。贈開府儀同三司、幷州都督,祭以少牢,諡曰定。弘道元年,詔配享高宗廟廷。
和于志寧一樣,因為歷史發生了變化,張行成身為東宮舊屬,李承乾登基之後,也得享高位,位居上書左僕射之職。
“張愛卿以為,此戰若何!?”
張行成出班答道:“聖上以宋國公為前軍都督,奈何久候捷報不至,便橫加猜測,聖上知人善任,既以宋國公為帥,何必又反覆憂心,以損龍體,此非社稷之福!”
李承乾聞言,不禁一陣赧然。
這時,剛剛被李承乾下旨,列班朝堂的太子李弘,大聲道:“父皇,兒臣相信宋國公此戰必勝。”
李弘雖然年紀幼小,但說起話來擲地有聲,讓人不禁側目。
“哦!”李承乾聞言,頗感興趣,問道,“太子何以覺得宋國公此戰必勝!?”
“父皇,您不是一直相信宋國公嗎?您想想,這麼多年宋國公奉旨辦事,何曾讓您失望過?就是吐蕃那麼難打,宋國公不是一樣拿下來了嗎?前翻西域勢微,群臣皆以為不可勝,可到最後,宋國公出馬,還不是經大食百萬精兵殺得望風鼠竄,這一次大食更弱,而大唐更強,何以不能勝!”
李弘的話,雖然說得毫無根據,可是這份膽氣,不由得不使人欣慰了。
只不過那些最近這些年被李承乾提拔上來的少壯派聞言,卻是一陣擔心,聽李弘的言語,分明對杜睿十分崇拜,要是等以後李弘登基的話,定然會格外重用杜睿,到時候,哪裡還有他們說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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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聞言,也是一陣欣慰,點點頭,笑道:“是呀,杜睿是從來都沒有讓朕失望過,吐蕃,先帝二十餘年都不曾滅了,卻沒有擋住他,區區大食一定也擋不住。”
李承乾的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卻依然懸著,畢竟這一次要面對的可是大食,不是吐蕃,大食的疆域比起吐蕃更廣闊,裝備更加精良,訓練有素,驃悍善戰,更有易布拉西?默罕默德這樣的人傑為敵,對於勝利,李承乾還是有些不自信。
李承乾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吐蕃哪能與大食比,無論是疆域還是人口武器裝備,兩者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而是相差很遠很遠,可以說天差地別。
遇到這樣的敵人,誰也不能說百分百能戰勝,即使有很高的勝算。要知道,戰場上瞬息萬變,上一刻還是勝算在握,下一刻就可能全線崩潰,尤其是遇到大食這樣的強敵更是如此,龜茲一戰,唐軍好歹還是本土作戰,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可這一次確實要翻越蔥嶺,到大食的腹地征戰,難度可想而之。
“應國公!你通曉兵事,你來說說看。”李承乾又將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李世績的身上,出言問道。
李世績聞言,面上不禁掛上了一絲苦笑,他也知道這位皇帝,可不像當初的太宗皇帝一般有耐性,當初為了報仇雪恨,隱忍了多少年,用於準備,才最終一戰平定了頡利,可是李承乾最是心急,恨不得今天大軍出征,明日就能傳來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