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最多也就是懷疑你罷了,沒法真正把這事賴到你頭上!宋維山平時的架子端的很大,管的又是礦山這一攤子,肯定沒少得罪人,也許有其他人也不想讓他當上這個國土局局長而遞的材料呢,楊書記也不能沒有證據就往你頭上安罪名啊,是不是?”
高坤點頭道:“慶東,你說得對,就是這個意思,跟我想的一樣!”
陳慶東又問道:“徐書記那邊你給材料了嗎?”
高坤坦言道:“沒給!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呢,但是後來又仔細一想,我給徐書記這個材料不太合適,因為宋維山後面還有個市府辦主任程信給他撐腰,而徐書記所在的位置,顯然不太適合跟程信鬧彆扭!所以,我覺得要是這麼做了,如果弄不好,還可能讓徐書記對我產生誤解,反而會弄巧成拙。所以,我就只把材料給了楊書記,這種有實證的舉報,紀委絕對不會捂著!而且,我相信以楊書記的脾氣,他也絕對會在徐書記面前據理力爭!就算是程信來施壓,我也相信楊書記不會輕易放棄原則的!讓楊書記來影響這件事,我覺得才是最好的選擇!反正我也沒準備致宋維山於死地,只要能在這次的競爭中勝過他就行了!”
陳慶東對高坤的這個做法不做評論,只是笑道:“高局真是宅心仁厚!”
高坤連連擺手道:“這個可真是不敢當了!唉,真是一如侯門深似海啊!在這麼個名利場裡混,成王敗寇,大家都現實的很,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為了取勝,也就只能用用這種陰謀詭計了!其實,慶東,在你面前我說句心裡話,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想到這些事,還真有些慚愧!”
“慚愧倒是不必!要怪只能怪位子太少吧!”陳慶東說道。
高坤笑道:“慶東你說的真是太對了!”
然後,高坤往前探了一下身子,又說道:“慶東,其實我還有件事想讓你替我拿個主意。”
陳慶東點頭道:“高局你儘管說!”
高坤便道:“是這麼回事,我昨天又得到一個可靠的訊息,宋維山以前收過金山鎮一個礦老闆的賄賂,一個二十萬的存摺,還有一個價值至少十幾萬的純金壽桃!我現在有點拿不準,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要不要把這個訊息也放出來?”
陳慶東心想,剛才還說你宅心仁厚,只想跟宋維山競爭到位子,不想把宋維山置於死地呢,現在你卻又糾結起這件事,如果你有確鑿的證據,再把這個訊息放出來,那宋維山受賄這麼大一筆金額,鐵定是要到監獄裡蹲幾年了!
看來,官場鬥爭果然是殘酷,簡直就講不了一點人情味!像高坤平時這麼一個算得上仁厚人,在核心利益面前,也撕掉了所有偽裝!
儘管頗有些腹誹,但是陳慶東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高局,這事你有確鑿的證據嗎?”
高坤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已經確定這事絕對是真的,但是確鑿的證據,我還真是沒有。”
“那個礦老闆呢?”
“那個給宋維山送錢的礦老闆,今年春天就因為牽涉到一起經濟糾紛,跑路到南方了!這件事,其實就是從那個礦老闆嘴裡說出來的,這是以前的事了。如果現在讓他來做人證,他顯然是不會來的。而且這個人行事詭秘,也不知道現在具體在哪,想要去抓他也夠嗆。我其實放出來這個訊息,也並不是為了把這件事坐實,而是想把水再攪渾一點,給宋維山漸漸分!慶東,你怎麼想?”
陳慶東想了想,說道:“算了,高局,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做這件事了。先前你給楊書記的那些資料,已經足夠有殺傷力了,如果那些資料還起不到作用,那就說明宋維山的後臺太強,已經把這件事給摁死了,那麼再弄其他捕風捉影的材料就更加沒有什麼用了。要是這些材料就已經能夠把宋維山幹翻,那麼你再弄其他的事,顯然也沒有必要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