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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吃個蛇羹就附蛇神索命,那在御金池裡每日用飲的人還不個個都出了事?”二爺當下搖頭,可老太太卻在聽到御金池三字時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察覺自己失言,忙時低了頭不再多話。
“君主出了事,若是不好,我白家也麻煩,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紅纓你去叫曾家的這就帶了香油去無相寺添燈,若得方便,還請主持大師能給我白家祈福一場。”老太太話說得漂亮,明明是請人家來做法事,偏要說成是請大師來祈福,如此倒把郡主生病的事給遮掩了。繼而老太太遣散了大家去忙,囑咐了白家老爺修書一封給悅王提及令妹水土不服的事,先做個留底,以免日後有所苛責。
這些事安置了,當夜大家也就圍著郡主轉。金蟬聽說府裡要請大師來給郡主瞧瞧做場法式,並疑似是因為郡主傷了蛇而被蛇神附身的猜測後,一時倒也有些慌的不安神,只能說著感謝的話流淚。
古人心中敬畏鬼神,有些什麼異相也大多歸類於此,加之那日裡蛇雖並不是郡主所殺,但也是因她命令著阿合將蛇砍成數段,並第二日要拿去做了蛇羹的,所以在金蟬心裡,倒也被誤導著隱以為是。
這一夜,就在郡主的呻吟與眼淚中渡過,天才亮,無相寺的主持便帶著近五十人的法事團到了白家。客套了幾句後,那大師相隨著入院給郡主檢視,而郡主此時已經開始視力出現模糊之症,人也有些昏沉不清。
大師檢視之後,便將老太太請到一邊低語數句,而後便在雅苑屋外令香燭圍陣,沙彌盤坐誦經,一時間香菸嫋繚,木魚嗡嗡。
白府的人全部照規矩或立在一旁,唯有老太太並未出來,反而是帶著紅纓就在房內守著郡主和金蟬。
“瞧瞧這汗水,去擦擦!”老太太吩咐著,金蟬立刻去做,老太太此時卻捏了郡主的脈門微微加力。片刻後,待金蟬擰了帕子來給郡主擦拭時,老太太已經鬆了她的手腕,全然一副心疼的模樣瞧著郡主。
大約一刻鐘後,郡主忽而呼吸暢快了些,不由的口裡喊著:“走開,你走開,你又不是我殺的,是阿合,是阿合!”郡主喊叫聲,引得金蟬詫異趕緊去扶,老太太也做關心狀,可郡主這會就和瘋子一樣,竟然一把掀開了被子,被就往外衝,一邊衝還一邊喊:“你別來找我啊,別吃我啊,又不是我殺的你,是阿合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啊!”
她衝的很猛,紅纓和金蟬都似乎拉不住她,竟讓她跑到了房門處高喊。儘管外面木魚與誦經聲混在一起,卻都是低語喃喃,與這高聲尖叫卻毫無遮擋之效。當下郡主口中的話喊的人人聽而側目,隨之變色,而蘇悅兒卻是詫異的蹙了眉:奇怪,她怎麼會倒配合我了?
那蛇毒若直接作用人體便要藉助血液傳播,只要有傷口可查,醫生就自然可對症下藥,而蘇悅兒為怕發現則把蛇毒焙乾成末,藉著見面之時就彈射了擦抹了不少在郡主的房內器具上,更在與她說話之時,以指甲蓋掃了一些彈射進她的茶杯裡,看她喝下後才離開,為的就是要她發症發的莫名其妙,具備異相。
而眼鏡王蛇的蛇毒乃是混合型毒液,主要是作用在神經系統上的,所以由呼吸道和消化道進入人體,透過吸收和滲入一樣可以達到中毒的效果,只是不同於血液傳播,她吸收的較少,不會產生致命危險,但要發一邊中毒的症狀才能被自身的免疫排毒系統排的乾淨。所以蘇悅兒早就授意紅玉和自己一唱一合把郡主給嚇出病來,然後才好散佈流言叫她好自行撤退。
只是這會的郡主竟然跟瘋子一樣在屋裡大吼大叫,光聽屋內的動靜,就和真有個蛇神要找她索命一般,令她都覺得這是意外驚喜,不由得幾次看向身邊的大爺,懷疑他是不是做了手腳,可大爺卻只管一邊把玩著魔方,一邊咧嘴傻笑,哪裡有點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