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前要拍畢業照,可眼瞅著五月份了還沒訊息,樂苗苗給同學打電話問什麼時候照畢業照。結果卻是聽到同學問她:“劉晨可能出事了。你們知道麼?”
樂苗苗有點吃驚。問是怎麼回事。
她們宿舍有六個人,四個人在白路這裡上班,還剩倆人。一個是劉晨,另一個姓龍,大家叫他龍兒。
聽到樂苗苗問話,龍兒說:“劉晨不讓報警,也不讓告訴別人,我不知道怎麼辦,就回家了。”
樂苗苗急問是什麼事。龍兒簡單說出事情經過。
畢業前這段時間,很多學生留在北城,或找工作或忙著玩。龍兒在夜店找份伴舞的工作,上班一星期後,看到劉晨和幾個女生跟幾個男人來店裡包房玩。
龍兒顧念同學關係,下場後去找劉晨,來到包房門口一看,裡面只開了閃燈,一下亮一下黑的亂閃,放著強勁舞曲,音樂聲大的嚇人。
給劉晨打手機,響半天不接。龍兒推門進去,藉著閃燈看到一片白屁股,一邊搖頭一邊做著某些事情,茶几上還有一堆白色粉末。
龍兒臉當時就白了,來這裡上班一星期,聽人說過很亂,卻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本以為自己同學不會亂來,沒想到不但亂,而且亂的太猛了。
把她嚇得趕忙離開,第二天下午給劉晨打電話,問她怎麼了。
劉晨猶豫來猶豫去也是沒說,反是叮囑她要多小心。
從這件事以後,龍兒多個心眼。兩天後,老闆在店裡招待客人,正好龍兒暫時沒表演,被拽去陪酒應付差事。
別說什麼我是跳舞的,不負責陪酒。只要在這裡幹活就得聽老闆的,否則還想不想結錢了?喝點兒酒算什麼事?
等龍兒進到房間,又看到劉晨,敢情劉晨常來這裡玩,她身邊是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人,一手插在她衣服裡猛捏胸部。
然後就是喝酒唄,喝爽了吃點助興的小玩意,拿出那堆粉末。
龍兒沒吃過這玩意,猛搖頭拒絕。眼鏡男人笑道:“這個有點猛,換點淡的給她。”有手下拿顆小藥丸,直接塞到她嘴裡。
龍兒敢不吃麼?不敢。別說什麼墮落是自己的原因,換成你一個弱女子坐在那裡,被許多流氓一樣的壯漢逼著,興許比龍兒還害怕。
這幫玩粉的有個毛病,有粉以後很少藏著一個人抽,多是弄一堆人一起玩,誰不玩都不行,只有玩了才是好朋友。
毒品的刺激大於性,吃過粉以後,這幫傢伙開始各自爽,沒人在意龍兒,被她偷跑出來,去衛生間猛喝水,一直喝到差點吐了才停下來,然後回家。
隔天再給劉晨打電話,劉晨沒說自己的情況,反是勸龍兒:“這種地方,沒有人罩著,以後最好別來了,就算你能躲過三百六十四天,可只要有一天掉進去,這一輩子就掉進去了。”
龍兒說要報警。
劉晨說:“別報,他們關係通天,還是混黑道的,會殺人的。”
龍兒越聽越怕,又不能報警,就跟夜店老闆打電話說家裡出事,不幹了,跑回外地。
臨走前告訴同學,有些活兒千萬不能接,有些東西千萬不能沾。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樂苗苗氣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告訴你有什麼用?”龍兒說道。
樂苗苗和劉晨關係很近,都喜歡浮華和奢侈,曾一起出去玩過很多次。後來樂苗苗連續出事,才算是真的淡了心思,變得塌實起來。
聽龍兒這麼說,樂苗苗默然片刻,說:“我知道了。”掛上電話。
又想了一會兒,給劉晨打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晨開始不說,後來被問來問去問哭了。才說出整個過程。
她喜歡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