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瀾?”一聲低低的呼喊,喬小北拼出全身的力氣撲到娃娃面前,手指輕輕摩挲著寶寶的臉兒。是真實的感覺,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還活著,她只流淚,心裡所有的感想全沒有,也聽不到旁邊兩人的說話。
她的寶寶還活著啊!
瞄瞄妻子,自從到他身邊來她都很安靜,可是此時卻激動難抑。雲皓天瞅瞅娃娃那張酷似容瀾的臉。轉過頭,凝著汪晴晴:“嬰兒當然跟著母親的好。你告訴他,寶寶我和小北會帶好。他如果哪一天想帶回去,請提前通知一聲。小北願意給他,就給他。小北不願意,這孩子就是我雲皓天的第二個孩子。”
說著,示意旁邊的錢護士照顧寶寶,他卻輕輕抱過喬小北,坐到一側。
“嗯。”汪晴晴輕應,被面前這溫馨的一幕所鎮住。這樣豁達寵溺的雲皓天讓每一個女人不捨,小北的幸福觸目可見。容瀾,你別想了……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打敗雲皓天的。沒有!
“小北,我走了。”汪晴晴揮手再見。
“慢走。”不送。喬小北的眸子一直就凝在娃娃身上。失而復得的感覺衝擊她的心。
汪晴晴一步三回頭。坐進車內時依然無盡的嘆息。一世繁華,這會是小北的人生。
回到家,汪晴晴在門口遇上司徒謙。看著面貌清雅的男人,汪晴晴冷了容顏。
汪晴晴一頭短髮映得她十分俏麗,清新宜人,別有番奪人耳目的風情。司徒謙似乎呆住了。
沒有一個字的交談,汪晴晴從司徒謙腋下抽了離婚協議,大致看看,微微一笑:“司徒謙,我不用你的撫養費。所以銀行卡號我免了。”
大筆一揮,協議生成。汪晴晴含笑雙手奉回。
司徒謙沒有接,喃喃著:“別以為我放你自由,你就可以和容瀾雙宿雙憩了。步小佳在那裡等著。”
“那又如何?”汪晴晴一挑眉,淡淡一笑,“我愛他,並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司徒謙,你永遠不會明白真愛。你不會明白一個女人的愛情。愛情可以穿越婚姻。”
“別告訴我你這一輩子就不結婚了。”司徒謙嗤笑。
“我當然會結婚。”汪晴晴笑盈盈的,嚮往著,“這世上總有幾個懂得暖心的男人,我希望有幸能遇上。司徒謙,再見!”
泱泱風華,汪晴晴如浴火的鳳凰,燦爛灼人。
司徒謙收不回目光,移不動腳步。忽然上前,一伸胳膊,緊緊摟住汪晴晴往床上倒去。
“瘋子!”汪晴晴低語,手底下俐落,司徒謙沒能躺到床上而躺到門口冰冷的地板上。
“晴晴……”司徒謙不捨的聲音被汪晴晴擋在門外。
緊緊靠著門,汪晴晴眼睛一合,兩行清淚如雨。、
崇尚愛情,忠於婚姻,可如今雙手空空。三十多年了,老天爺從來不厚待她。一如容瀾,倒黴的容瀾,永遠缺少運氣的容瀾……
還有倒黴的容海。
大步走出,買上兩瓶白酒,駕車出去——她要與容瀾同喝落魄酒。不對,還有個容海呢!果然孤兒出身的就是命苦,這麼大把年紀依然孤獨。
還是沒心沒肺的好,像汪苗苗,如今正做著蔡少奶奶,在香港呼風喚雨,偶爾和蔡成風一起來北京亦閃亮璀璨的一身,華貴得讓多少女人豔羨……
自寶寶送到雲家,容瀾停止對雲氏的摧殘。但之前幾個月的打擊已令雲氏全國商業都在走下坡路。雲氏五十年的根基確實已經動搖。競爭對手侍機而動,雲氏雄風難再。
雲家上下緘口不言,不讓喬小北知道雲氏現狀。
似乎答應步老先生的意見,容瀾赴歐洲擔任某國駐外大史。同行有步小佳。
一去無音訊。
流年似水,一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