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實力,恢復元氣之後再作打算。
做出這般決定,是萬分無奈之事,但不曾想,把這一事通報廣勾和璟倉等人,甚至就是和他有過齟齬的石長老等人,都表示了理解。
“一向以來,都是我靈寶宗勢大,天南勢小,如今形勢易變,也該變通了。”
“大司理能夠想通這一點,是為本殿長遠發展,我等又豈有反對之理?”
“不錯,大司理,就這麼辦吧,且先媾和,求取安穩,等恢復了元氣再作打算。”
帝英聞言,心中暗歎一聲。
其實所謂積攢底蘊,恢復元氣,都是廢話,靈寶宗的底蘊遠比天南深厚,都搞成這般模樣,再隱忍下去,豈能討得了好。
但老祖之前所指不惜代價,也的確是應該節制一下,有條件地履行了。
真要不惜代價,自家也得玩完。
而且就算當真不惜代價,捨命一搏,也得要有足夠本錢。
連一支千萬人數的大軍都拉不出來,百名道境六重高手,都要千難萬難來湊,如何維持器殿基業,如何奮力一搏?
只怕還沒有把自己的法旨發出,那些將要出戰的下屬,就先反了。
他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
“這些我們且先不去說它,你們都來參詳參詳,這次大敗,究竟原因何在?”
帝英輕嘆一聲,終於敞開思緒,問出了一個憋在心中已久的問題。
“應是在李晚晉升半步長生之後,擁有了批次煉製高階戰傀的本領,使得我方大軍誤判形勢,後被集中力量,來了個奇襲。”
“就算是在奇襲過後,真正廝殺的過程,對方表現也可圈可點,他們根本不顧惜損耗,與我們血戰到底。”
“我們的聯軍看著聲勢浩大,其實哪曾遇到過這般的場面,當時就士氣跌落谷底,一敗塗地了。”
“他們的高階戰傀,雖然同樣損失慘重,但於大軍卻是無損,還能夠繼續征戰下去。”
廣勾等人不愧是傑出人物,一下就說到了點上。
帝英嘆道:“這正是天南器道最為可怕的地方,他們的煉製技藝,法寶道途,當真與我們大相徑庭啊!過去我們自詡正統,不思改變,仍舊大力發展傳統器道,可這次大戰,那些大能高手運用重寶,卻不見得能夠抵擋……實在令人羞愧!”
帝英接著又道:“由此可見,高階重寶未必強大,低階法寶未必弱小,各階各品,運用有道,方為合理。”
眾人聞言,心中一動,問道:“大司理,您的意思是……”
帝英似是做出了一個艱難決定:“效仿天南器道,成立大工坊,大作場!然後以此為根基,批次煉製生產戰爭利器,而不是之前那些名師重寶!”
“技術和工藝……我們有那麼多名師高手,甚至是不得志的弟子,學徒,潛心參研,著手操持,絕不會輸給他們!”
眾人聽到,比吃了幾個大敗仗還要震驚。
“大司理,你……你可考慮清楚了!”
“我們的根本是名師重寶,這個不能丟啊!”
“祖宗之法不可變,祖宗基業不可失啊!”
石長老也點點頭,道:“拋棄根本,轉向天南那等草莽作風的粗野之道,實為不智。”
帝英搖頭道:“不然,此是我靈寶宗唯一中興,反超他們的機會,否則落後於人不要緊,落後於時代,就當真一蹶不振了。”
“大司理,此事恕我直言,絕不可行!”石長老斷然說道。
廣勾也有些難以理解,他怎麼也無法體會到帝英的心情,更加無法明白,帝英是如何生出這一份心思。
璟倉倒是若有所思,似是有些理解,又似是不可思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