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自己取自《器宗大典》的見解和高深技藝鎮住了。
《器宗大典》,本就是器宗高人所撰,鎮不住他才怪。
話說到這份上,李晚也只好不再拘禮,問起他們此行前來的目的。
祁葉榮這才想起正事,道:“林道友請我來,是為在金釵上加持禁制,不瞞你說,來這裡的路上,我已經試過了,此釵物性已經恢復如初,加持禁制法陣,都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修復有望了?”李晚聞言,欣喜言道。
他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得到祁葉榮的認可,又是一回事。
“不錯。”祁葉榮肯定地道,“我承了李道友的情,就接手這後面的差使,把它完成吧,林道友,你還不快把那真品拿出來?”
林長老聽到,當下也再無疑慮,拿出自己貼身收藏的真品金釵。
其實他原本還有所懷疑,生怕李晚用了什麼取巧的作弊手法,但見到祁葉榮的表現,不禁深深震動。
到現在,他已經不敢再把李晚當作普通的後輩看待,頓時把李晚和韓昱的賭約拋在腦後,管不了那麼多了。
李晚接過金釵,也不多言,只是道:“林長老請放心,我和祁道友會用心把它修復的。”
林宏點了點頭:“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時間很快就過去幾天。
李晚得到林宏信任,接手真品之後,當即不顧辛勞,埋頭幹了起來。
祁葉榮也是個妙人兒,對器道一途很痴心,甘願幫他打下手,接手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兩人一老一少,在修復法寶的同時,探討器道。
李晚發現,祁葉榮所承器道之法,與《器宗大典》稍有不同,似乎增加了不少新的東西。
其實這也在所難免,《器宗大典》雖然是往昔仙道昌盛之時,前輩高人留下的東西,但難免艱深晦澀,不接地氣,缺少了一絲融於當世的氣息,也缺少近千百年來,後世天才改良精進的東西。
而祁葉榮的感覺,則是李晚所承博大精深,浩如煙海,無論自己問及器道哪一方面的難題,他都能隨手拈來,盡釋自己疑惑,短短的幾天過去,竟使得自己有種脫胎換骨,器道修為更進一層的感覺。
這可真是讓他再次大吃一驚。
祁葉榮因天資所限,修為一直拘於築基,無法再有寸進,他所能煉製的法寶,品級最高也只在珍品真器,寶器一物,向來無法煉製,這其間,恰好就涉及諸多改變物性,虛實幻化的手段。
寶器不同於尋常真器,其中加持禁制,涉及許多“大小如意”,“虛實幻化”一類的莫大神通,寶器本身也是變化萬端,絕非尋常刀劍神兵可比,以他築基境界的修為,想要煉製寶器,比煉氣修士想要煉製真器還難了幾倍。
甚至於,給他看煉製寶器的法寶圖譜,都未必看得懂。
但現在,祁葉榮感覺自己也終於厚積薄發,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於是,對李晚越發敬重。
連林宏都感覺祁葉榮有些魔怔了,趁著前來檢視進展的機會,私下裡問道:“祁道友,你對李道友,未免熱心太過吧?”
其實他想說的,是討好太過,有失前輩風範。
祁葉榮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換作你來,遇到哪家大派的真傳弟子,結丹修士,不也這般?”
“真傳弟子,結丹修士……”林宏聽到祁葉榮所說,不由吃了一驚。
“我這是比喻,他修為還淺,尚在煉氣後期……不過,器道一途的見識和傳承,可不是單憑修為就能看出的,你是築基修士,你會不會煉器?”
林宏尷尬一笑:“當然不會。”
“所以說,修為與學識無關。”祁葉榮嘆道,“假以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