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
楊紹卉本想拒絕,但對方總快一步把石頭塞她手裡,於是只能站起來,學著旁邊兩人的動作,試著扔了下。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第一個石頭就跳了四下。
陳毛秀“哇”了一聲,鼓掌道:“不愧是博士啊,真的天才,太聰明瞭。”
楊紹卉被誇得尷尬,不過的確嚐出了些樂趣來,又自己找了幾顆石頭扔了下。結果都是連著跳了六個以上的那種,最多一個跳了十三下,連沈樹寶都圍過來看著她扔。
“這東西果然還是看智商天賦的。”沈樹寶最後做總結,他鄙視的看著陳毛秀,“你果然很蠢。”
陳毛秀拿腳去踢他:“總比你快禿了好。”
沈樹寶低下頭:“我現在秀髮還很濃密,掉的起。”
楊紹卉抿嘴笑,說:“沈工休息日還搞研究,算加班嗎?”
“算個屁。”沈樹寶罵了句髒話,“我這是為資本方打工,累死累活沒個頭。”
陳毛秀:“也算鐵飯碗了,世界500強企業,說出去厲害死了。”
沈樹寶在日光中笑了下:“又不是為自己愛好夢想什麼的,就是混口飯吃,沒那麼厲害的。”
楊紹卉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道:“誰不是這樣呢?”
陳毛秀沒說話,他又扔了個石頭,這次只跳了兩下便掉進了浪裡再也找不見了,沈樹寶看了眼楊紹卉,突然道:“雖然上班很累,搞研究很辛苦,但過日子大概就是這樣吧。”
楊紹卉抬起頭看著他。
沈樹寶扶了扶眼鏡,平靜道:“有盼頭,有目標,想做出點東西來,哪怕不算是自己最喜歡的,但只要做下去就覺得還是有意義的,不論結果怎麼樣,過程總歸是自己的。”
楊紹卉聽他說完,不知怎的,竟覺得鼻子一酸,有些狼狽的別過臉去,她咬住唇沒有說話,默默收起了採集好的樣本。
狗毛蹲下身:“我來幫你。”
楊紹卉低著頭,發現男人似乎特別擅長收拾東西,易碎的玻璃器皿都被打理的妥妥帖帖,裡頭的樣本一點沒灑出來。
“楊博士。”陳毛秀替她收拾好了包,想了想,還是說,“我這人沒什麼文化,也沒樹寶聰明,你別看他這樣,樹寶那麼說其實是自謙,他工資條你是沒見到,繳的稅都是最高標準,年終獎還多,禿了都能花得起錢嫁接假髮的那種。”
楊紹卉“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陳毛秀見她笑了也跟著笑笑,才又繼續道:“你可能自己不覺得,但在我這種人看來,像你這樣,讀書好,又有本事搞研究的,是做大學文有大智慧的人。”
他看著楊紹卉,目光明亮:“就算過程中遇到些困難,那也不能否定你自己和你到現在所做出的努力,不是嗎?”
直到傍晚三人才出發回去博藝堂的民宿,楊紹卉話不多,但整個人狀態和之前完全都不一樣了,她散了頭髮,懶洋洋的撐在車窗上看風景,落日餘暉撒在她的臉上,楊紹卉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陳毛秀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跟著露出了笑容。
沈樹寶好久沒在博藝堂吃飯,自然跟著下車準備光明正大的蹭,楊紹卉拿了煙和酒到他們這一桌,挺豪放的問另外兩人:“來一根?”
陳毛秀不抽菸,沈樹寶倒是接了,楊紹卉與他碰了碰杯,頗有種同是搞研發(研究)的惺惺相惜感。
楊紹卉素白的手指夾著煙,看了眼荷葉形狀的菸灰缸:“這個你們賣嗎?”
陳毛秀:“我們做了好幾個,你要的話送你一個。”
楊紹卉吐了口菸圈,啞聲笑了下:“謝了。”
酒過三巡,煙抽兩根,楊紹卉看著陳毛秀,突然問他:“小老闆呢?你這日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