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喜歡這一套。
大概是為了更好地看清唐蘊的表現,匡延赫很惡劣地將夜燈的亮度調整,轉動。
一束光照過來,唐蘊熱情的動作忽然頓住。
眼前的畫面……與記憶中的場景交疊。
他熟得不能再熟了。
要說手指和身高像小啞巴也就算了,總不能渾身上下,哪哪都是複製黏貼的吧!
況且小啞巴的尺寸,本來就已經很誇張了。
匡延赫注意到了他不同尋常的遲疑,小聲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唐蘊勾起嘴角,褻玩著可以將人情緒推高的地方。
他記得曾經在網上看過一篇報導,說人類的五感所觸發的記憶永續性是不同的,記憶效果最佳的不是視覺,也不是聽覺,而是嗅覺。
味道可以形成長期記憶,尤其某些特殊的氣味,幾乎可以瞬間觸發與之相關的回憶。
唐蘊絕不相信同一種體香,會出現在兩個毫不相關的人身上。
一抬眼,匡延赫的手臂遮住半張臉,只看得見他的鼻尖和微微張開的嘴巴。
愉悅的低喘斷斷續續地跑進唐蘊的耳朵,此時的匡延赫,就好像攀上了珠峰的人,興奮得快要哭出來。
這畫面很美,要是能記錄下來就更好了。
濕熱的掌心操控著堆積的慾望,唐蘊雙手緊緊抱住匡延赫的大腿,如一個走在乾枯沙漠裡的旅人,遇見了一汪清泉,不斷地汲取,任由靈魂下沉。
等到唐蘊再次將視線投向床頭,匡延赫的手已經從臉上放下來了,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好像要將他鎖住,唐蘊的肩頸熱得發紅。
很如願的,匡延赫將唐蘊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蛋兒弄得極為不堪。
匡延赫用手將唐蘊的下巴頂了回去,眼裡含著半醉半醒的笑:「很棒哦唐律師。」
這樣惡劣的行徑,是小啞巴萬萬不會做的,唐蘊的喉結一滾,爬到床頭去喝匡延赫喝剩下來的水。
不過比起眼睛所看到的差異,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鼻子。
匡延赫就是他那跑去南非創業的前炮友沒錯了。
剛拿到杯子,腰部就被人一把抱住,唐蘊以一個十分彆扭的姿勢,斜靠在匡延赫的身上,一偏頭,就可以看到匡延赫俊朗的面孔。
可是那麼逼真的疤痕是怎麼弄出來的呢?
高挺的鼻子蹭著唐蘊的臉頰,唐蘊也笑著回應他,像兩隻初次見面的貓咪相互熟悉彼此的味道。
聞著聞著,又自然而然地接起吻來。
唐蘊的手握緊了匡延赫的手腕,與他印象裡的觸感重疊。
難怪匡延赫說先前交往的物件都不超過三個月,又很煩對方糾纏不休,當時唐蘊聽得迷迷糊糊,現在瞬間懂了。
原來匡延赫只是想維持那種簡單的,走腎不走心的關係,就像閆楚形容的那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旦發現對方產生了想要佔有他的念頭,他就覺得沒意思了。
渣是真的渣。
不過回想當初的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抱著玩一玩的態度就和小啞巴勾搭上了。
這叫什麼?
一百支箭射一張靶——渣到一起去了。
可是唐蘊不明白,小啞巴不是已經選擇去「南非創業」拋棄他了嗎?為什麼匡延赫又願意和他發生關係了?
純粹的酒後亂性?
唐蘊很想要問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隱藏真實身份結交網戀物件,被捅破真相以後,匡延赫會幹脆和他絕交嗎?
裝作不知道的話會更安全一些吧。
假如匡延赫明天翻臉不認人,或者之後乾脆不打算聯絡他,他再把匡延赫背地裡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