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躺在床上那位病人,都要被唐蘊的道歉所打動,對自己的丈夫說:「你看看人家,你剛才那算是什麼道歉?什麼叫——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從鏡子裡,唐蘊瞥見匡延赫的下頜歪了一下,明顯是那種憋笑的暗爽,他就知道自己在匡延赫這「刑滿釋放」了。
唐蘊見好就問:「你還想去吃那家酸湯魚嗎?」。
匡延赫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算了吧,太晚了。」
「那要不你到我家去吃?」唐蘊記得這附近就有一家味道不錯的中餐館,裡面有酸菜魚,「我可以先點個外賣,到家就差不多可以開吃了。」
匡延赫猶豫了片刻:「行吧。」
唐蘊一出電梯就定了外賣,到小區取了些快遞,匡延赫原本要幫忙,被唐蘊一把推開了。
「醫生建議你靜養,能不動就別動了。」
不過匡延赫後來還是幫他提了兩件衣服。
到家收拾一番,外賣也到了,唐蘊把東西全都搬到茶几上,盤著腿,和匡延赫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
法典一開始還有點畏畏縮縮,躲在陽臺不敢出來,匡延赫餵了它一根貓條,小傢伙就爬到他腿上,蹭他胳膊撒嬌。
「它長大了好多。」匡延赫摸了摸法典的腦袋。
「對啊,這都一個多月了。」唐蘊把跳到茶几上的貓放回地毯上,「差不多長了兩斤肉。」
匡延赫夾了塊魚肉,問唐蘊:「明天你幾點上班?我讓司機送你吧。」
「啊?」唐蘊猜到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覺得沒那個必要,「我的上班時間每天都在變,不固定的。」
匡延赫說:「沒事,他可以提前守在樓下,你需要的時候打他電話就可以,直到你下班,再送你回來。」
「算了吧,我還是比較習慣自己開車……而且我有時候去的地方,外人也不能進。」
匡延赫又想了想:「那你每隔幾天就跟我換輛車開,這樣他就不能根據車牌來跟蹤你了。」
「還是別了吧……」唐蘊老實說,「你的車都好貴,萬一我颳了蹭了怎麼弄?」
「有保險啊,撞了也沒事。」匡延赫固執道,「反正你二選一,要麼讓我司機送你,要麼跟我換車。」
他的眼神不容置疑,唐蘊後來還是選擇了後者。
兩天後,唐蘊到律所上班,接到跑腿電話,說他有十幾個包裹,問需不需要全部送上樓,還是放在樓下門衛就好。
唐蘊不記得自己有叫過什麼東西,納悶道:「誰送的?」
「一位姓匡的男士。」
「哦……」唐蘊說,「那麻煩你幫我送上來吧。」
他以為是檔案一類的東西,結果跑腿小哥是借了輛推車才把包裹全部送上來的。
連前臺的小姑娘都驚嘆地伸了下脖子:「嚯唐律,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而且有的看起來還很大。
唐蘊不知道匡延赫在搞什麼鬼,簽收後,問前臺借了把小刀,坐在休息區拆包裹。
防狼噴霧、電弧棍、隨身報警器、家用報警器、電子門檔、高畫質監控、伸縮甩棍、強光手電、防身項鍊、防身戒指、防身小刀,就連鋼筆的筆帽旋開,也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唐蘊邊開邊笑,懷疑匡延赫把網上所有的防狼工具全都買了個遍。
他嘗試用新到的防身小刀,劃開一個粉色小箱子。
果然很好用。
箱子裡裝著個貓耳狀的毛絨發箍,耳朵毛和法典挺像的,手感很舒服。
【這是幹什麼用的?】他拍照發給匡延赫。
匡延赫言簡意賅:【戴頭上的。】
這是什麼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