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裡出現許多唐蘊先前沒見過的食物和飲品,有些是從國外空運的,唐蘊連怎麼吃都不知道,匡延赫便叫了廚師上門幫他們處理食材。
書房的桌子太窄了,東西又多,唐蘊拒絕在書房裡面做愛,匡延赫隔天就下單一張可升降式的辦公桌,靠窗擺放。至於唐蘊原本放在桌上的那些東西,也都用收納架安置起來。
當唐蘊下播,榜一大哥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主播直播間,把人抱到書桌上,做些醉生夢死的事。
直播間裡網友們很單純地問唐蘊,書房格局怎麼忽然變了,原本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唐蘊紅著臉說:「白天靠窗工作,亮一點。」其實不過是為了滿足匡延赫想要一邊賞月,一邊開葷的惡趣味。
週日這天上午,物流又敲響家裡房門。
唐蘊望著碩大的雙人床墊,又回頭望向坐在客廳沙發裡辦公的匡延赫,問道:「家裡不是有床墊嗎,你怎麼又買了一床?」
「你不是很喜歡軟床墊嗎?」
唐蘊很茫然:「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軟床墊了?」
匡延赫說:「之前和你一起去景明佳園的時候,你躺在人床上不肯起來,差點睡著。」
「噗。」唐蘊想起來了,那會兒他和匡延赫一起臥底調查萬晟。
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居然還惦記著呢。
床墊昂貴,但唐蘊躺下去試了一下,就明白貴有貴的道理,和他原先那床一千多的確實沒法比。匡延赫買的還是高效能版,能夠自動加熱,監測睡眠,按摩功效也不錯。
唐蘊開了按摩功能,躺著刷了幾分鐘微博便覺得困了。
「對了,」匡延赫翻身,攬過唐蘊的腰說,「剛我爸給我打電話,說爺爺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想我得飛過去探望一下他。」
唐蘊聽匡延赫提起過他的家庭,奶奶是俄羅斯人,所以老兩口常年定居在外,對匡延赫算得上寵溺,連一句責罵都沒有,所以小時候的匡延赫,只要一放假就會飛國外去。
「那你要飛俄羅斯嗎?」唐蘊問。
「不是啊,我奶奶過世之後,我爸就把我爺爺接回北京住了,怕他一個人太孤單,想不開。」
唐蘊點點頭,這幾年家裡 的老人接連去世,他漸漸地就有了一個「見一面少一面」的意識。
「那你什麼時候過去?」
「傍晚吧,我助理給我定了張五點多的票。」
一聽匡延赫今天就要走,唐蘊不捨地放下手機,回抱住他:「那什麼時候回來啊?」
「還不是很清楚,具體要看我爺爺的身體狀況。」
「你還會回來嗎?」
匡延赫笑了一聲,與唐蘊的嘴唇廝磨一陣,啞著嗓音說:「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明明已經很努力地靠近唐蘊,想盡辦法哄人高興,可是好像還是沒辦法讓唐蘊對他放下警惕,或者說,沒辦法對愛情放下警惕。
也許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了。
碎掉的玻璃,是無法透過修補還原的,匡延赫不會責怪玻璃扎手,只是偶爾會覺得遺憾,他還沒有見過玻璃原本的樣子。
「我會儘快回來的,」匡延赫含著唐蘊微微發熱的耳垂,「你乖乖在家等著我,想我的話,知道該怎麼做嗎?」
唐蘊嘴角的小梨渦跑出來:「會給你發影片,也會給你發語音,會分享給你我每天都在做什麼。」
匡延赫的航班起飛時間是五點四十,助理送他去機場,唐蘊原本也想跟過去送送他的,但臨時接到了助理的電話,有急事需要他去處理,他只來得及在玄關處和匡延赫擁抱一下,接了個吻,便驅車離開。
匡延赫回屋給法典餵了點飯,繼續工作,等到助理打電話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