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放得老遠,坐在沙發上看著跑來跑去的「建國」發呆,他現在問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呢。
孟妍沒接許勁知的電話,又過了半個小時,外面有人敲門。
她在門內顯示器上瞧了眼,是許勁知,她不接電話,他就追到門口,她今天要是不開這個門,他就有種不罷休的架勢。
他又何曾這樣執著過。
孟妍想了想,還是把門開了。
站在門外的男人渾身酒氣,低頭垂頸,此刻門忽然開了,他才抬起眼,墨色的眸子細細看著她,一瞬不移。
孟妍猜他醉了,幫他指了下,「你走錯了,左邊才是你家。」
她不閃不躲,言辭冷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當真是瘋了,他嘴裡念著她說的話,忽然微垂下眼,淡笑了聲,「山水一程,各自安好,孟妍,你倒是當真瀟灑。」
她手握著門把,看著他說,「許勁知,你醉了。」
他點了點頭,「是,我醉了。」
許勁知在門口站了三兩分鐘,就往自己那邊兒去了。
孟妍看他醉的厲害,臉色也很差,她的鐵石心腸終究沒撐過一晚上就失了效,忍不住讓宋詩瑤託秦遠來一趟,算她再心軟一次。
秦遠正巧在接宋詩瑤下班,剛接到人,倆人一傳話,就一起過來了,他之前就知道許勁知房門密碼,都不需要問。
秦遠進去沒五分鐘就出來了,路過這邊來問了句,「喝了酒能吃退燒藥嗎?」
宋詩瑤進門也沒多一會兒,忽然被這麼一問,也不太確定,「不能吧。」
孟妍剛從冰箱裡拿了瓶酸奶,蓋子開啟,聽著門口二人的對話。
事實證明人心軟無度。
她當時還不太清楚,這種感覺準確說叫心疼。
半小時後,宋詩瑤拿著兩樣飯盒,叫秦遠出來拿。
「什麼?粥?」秦遠開門見她站門口,瞎猜了兩句。
接過來這飯盒看著跟外賣盒子一樣,就是沒包裝袋,也沒貼條兒。
宋詩瑤嘆了聲說,「孟妍做的。」
孟妍平時不忙,喜歡自己做一些東西,做多了不好儲存,就買了很多這種一次性的飯盒。
秦遠看了眼那頭緊閉的門,他這個局外人看得清,比誰都急,「你說這倆人能不能痛痛快快說句話,看得我都憋悶死了。」
……
許勁知喝了酒不能吃藥,但他看著跟沒事兒人一樣,除了偶爾咳嗽兩聲,真看不出這是又醉又病的。
秦遠來都來了,就沒回去,在這兒睡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往外走說去買退燒藥。
「別麻煩了。」許勁知也是剛醒,敞著腿坐在沙發上,微弓著身,亂發遮眼,他看了眼秦遠說,「我這燒都退了。」
秦遠在門口鞋都穿上了,聽見這話又折回來,半信半疑還伸手探了一下,確實退了。
不得不說,平時多鍛鍊還是身體好。
許勁知往跟前看了看,記不得昨天手機放哪了,「幾點了。」
秦遠剛看過表,答得很快,「七點半。」
許勁知稍微醒了醒神就站起身,秦遠看他這是要準備出去,隨口問了句,「去幹什麼?」
他還在四處找手機,隨口道,「上班。」
秦遠一時語塞,卷王竟在我身邊,知道勸不住,也不說別的,「昨天晚上那粥,我放冰箱裡了,我幫你熱一下,吃了再走。」
「我去外面買現成的不就得了。」許勁知總算從一個角落把手機拎起來,過去摁了下還沒電了。
秦遠話到嘴邊又不能說,只得十八般武藝全用上,「我勸你最好還是吃了,不然你會後悔的。」
許勁知不再說,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