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時機。”
趙皇聞言,在大殿內來回踱步,雙手緊握成拳:“寡人有生之年,最大的心願,便是收復舊山河。朕已經蟄伏了十餘年了,如今已過花甲之年,難道還要讓朕繼續忍下去嗎?”
趙弘翎目睹趙皇滿臉愁緒,不禁挺身而出,懇切地說道:“父皇,趙國皇室之中並非只有鎮北王能統兵。他既如此畏懼戰事,兒臣願領兵伐魏,替父皇分憂!”
趙胤乾聽後,沉聲道:“御南王,你誤會皇兄了。我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想當初雁山關一戰,你我僅率十餘騎便敢直闖夏軍大營。我此刻所言,只是認為此時伐魏並非最佳良機。”
趙弘翎急道:“既然這紅衣大炮有毀天滅地之能,又何懼魏梁兩國的鐵騎?大不了,兩國一併討伐便是!”
趙胤乾冷靜回應:“御南王,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眼下國庫空虛,趙國財政吃緊,我們究竟有何底氣同時去對抗魏梁兩國?”
“你...”趙弘翎被趙胤乾的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他深知戰爭一旦爆發,將耗費大量錢財,而趙國近年來財政狀況確實不佳。
趙胤乾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父皇放心,幽都六郡我們一定會拿回來。但不是現在!我們需要耐心等待,等魏國朝堂更加腐朽、內外矛盾更加激化的時候。到那時,我們只需輕輕一推,便可讓這頭惡狼倒下。”
趙皇聞言,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逐漸西沉的夕陽,語氣沉重地說道:“今日所議之事,關係重大,你們務必守口如瓶,不準對外洩漏一個字!明白嗎?”
眾人聽後,立刻整齊劃一地跪下,齊聲應諾:“遵命!”
冬日的清晨,空氣中瀰漫著絲絲冷意,幾匹駿馬在獅子嶺上奮力馳騁,馬蹄聲在空曠的山林中迴盪,顯得尤為嘹亮。
趙胤乾在石崇等人的陪同下,策馬疾馳至天策大營。
剛踏入營門,便見天策大營的總兵官夏侯文迎了出來。
夏侯文是輔國公夏言的次子,與鎮守薊北關的夏侯霸是親兄弟,而鎮北王妃夏海棠則是他的胞妹。這樣的出身和身份,使得他在軍中有很高的聲望。
一番親切的寒暄過後,夏侯文便正色說道:“末將已經收到了籌建破甲軍的詔命,天策大營現有兵馬三萬,任憑鎮北王殿下挑選。”
趙胤乾微微點頭,“夏侯文,傳令下去,讓能拉開一百石強弓的兵士立刻到校場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