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伴君如伴虎呀,更別說這老虎下面還有一群豺狼!”溫良棟微微有些醉意道。
“溫大人,你酒喝多了吧?”牛大力突然出現在牢中。
“老牛,別這麼說,溫大人說的是實話,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孟巖道。
“孟大人,你們膽子可真大,敢這麼議論聖上?”牛大力可嚇的不輕。
“你不說,我不說,溫大人他自己不會說,誰知道呢?”孟巖道,“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呀?”
“打住,孟大人……”牛大力嚇的趕緊去捂孟巖的嘴。
“孟大人說得對,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鬧到,誰怕誰呀!”溫良棟這兩天窩囊氣受夠了,他可是堂堂太醫院院使,大國手,被一群閹人欺負成這個樣子,能沒點兒氣?
“小聲點兒,溫大人,當心隔牆有耳……”
“對,小聲點兒,這年頭小人多,嘿嘿!”
“來,老牛,陪我們喝一杯……”
“我還有公務在身,不能陪你們喝酒!”牛大力拒絕道。
“啥公務?”
“是那隻蠍子的,已經查到是誰在暗中幫他從水牢脫身的了,老牛現在就要去拿人。”牛大力道。
“這事兒能公開辦嗎?”
“當然不能了,所以是悄悄的過去!”牛大力道。
“孟大人,牛大人,你們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溫良棟搖頭晃腦的問道。
“錦衣衛內務,溫大人就別管了!”
“哦,內務,內務,我不管,不管……”說完,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切,還太醫院院使呢,就這點兒酒量!”
“孟大人,我叫人把溫大人送回去吧?”牛大力抹了一本額頭的汗水。
才喝一杯呀,咋就出汗了呢,難道是剛才嚇的?
“走,走,沒人陪我喝,我一個人喝!”孟巖不耐煩的揮手讓他們走。
“老蔡,老蔡,過來,陪我繼續喝?”
窩在牆角一動不動的蔡瘋子動了一下,微微抬頭,爬了起來,坐到孟巖的對面。
“你讓我喝的?”
“恩!”
蔡瘋子拿起酒壺就讓嘴裡灌,一邊灌,一邊抓起盤子裡的肉往嘴裡塞!
這兩天他可有福了,送進來的酒菜,孟巖一個人是吃不下的,也不可能再拿回去,所以剩下的都基本上進了蔡瘋子的肚子!
這傢伙精神氣色要比孟巖剛進來的時候好多了,這都是這些好酒好菜的功勞!
坐了二十年的牢,蔡瘋子渾身都是病,關節炎,內風溼,還有一些骨骼變形。
從卷宗中瞭解到,他被抓的時候才二十歲,如今才不過不惑之年,卻跟一個六七十歲的乾癟老頭差不多,甚至還不如!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他也許真的只有在詔獄終老了!
松鶴樓。
“你們兄妹就暫時留下吧,哥哥先去學跑堂,至於你嘛,讓我看看你的手?”
“嗯,還算是個幹活的手,去廚房幫忙吧,包吃住,哥哥一個月五千文,妹妹三千文,幹好了,薪酬翻倍!”
“謝謝掌櫃的!”
“哦,謝謝掌櫃的!”
“師兄,剛才你怎麼盯著人家掌櫃的看,那樣太不禮貌了!”師妹小聲問道。
“師妹,師兄我也只吃驚,這麼大的一個松鶴樓,怎麼是個年輕女子當掌櫃,看裝束,她好像還沒有嫁人?”
“好了,師兄,既然我們已經進來了,就先好好學習做事吧。”師妹道。
“知道了,不過你要小心些,別被人看出馬腳!”
“知道!”
兄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