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特別晚,我知道今天是“信驢兒”回來的日子。(“信驢兒”就是來回於總壇與江邊報信聯絡的人,他們也會幫這裡的人從城裡運點日用品過來。)
門被推開了,是拾來回來。我習慣性地幫他解下大衣。
“你猜我給你帶回什麼東西?”“雪花膏?”他常會託信驢兒進城裡買些高階的雪花膏給我。“你坐下。”“幹嘛?”我不明所以。
他從衣袋裡掏出一串珍珠項鍊幫我帶上。“還有耳環與手鍊,珍珠比較適合你。”我摸著頸上的鏈子,喜出望外的望著他,“為什麼送我?”“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答得很直接,但他這句話令我的心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那你愛這個女人嗎?我真的好想問。
可是,我始終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作聲。因為我記得他說過,他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當一個金子來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是他快要死的時候。
也許是我望著他的眼神太熾熱,他的表情也怪怪的,有點彆扭。他沒有再在屋子裡逗留,拿起碎雪走出了屋外……
我帶上那精緻的珍珠手鍊與耳環,把曲髮束在一邊。他說得沒錯,珍珠真的很配我!第一次,我發現自己其實也挺漂亮的,可是他呢?他也這樣認為嗎?
我走出屋外,舞著刀的他停了下來,“很漂亮,”他定眼望著我,淡淡說著,“跟你跳舞的時候一樣漂亮。”
我也微笑著回望著他深切的眼睛,他的讚美令我心頭暖哄哄的。“謝謝,”我突然頑皮地一笑,走過去牽住他的手,“我們一起跳舞。”
“我不會。”“我知道,我教你。”我不容他拒絕,拿下他手中的碎雪。把他雙手擱在我腰上,也主動摟住他的頸。
他顯然很彆扭,但還是由得我牽著他。
“很簡單,跟著我就行。”
我教的是最簡單的“慢四”,他是個習武的人,步法很快就記熟了。但是他顯然把舞步當作武功來練,跳起來硬硬的,很是滑稽!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跳錯了嗎?”他一臉無辜地望著我。“沒有啊,”我還是沒止住笑意。“只是你的身子太硬,跳起來像只殭屍。”他也笑了,“我都說我不會跳的,是你硬拉著我跳而己。”“你放軟點就行,我又不是你的敵人,你不用那麼緊繃。”
他慢慢地放軟身子,我們在雪夜中相互依靠著起舞。
我忍不住輕輕地唱起我很喜歡的曲子來。
Crucifymylove
Ifmyloveisblind
Crucifymylove
Ifitsetsmefree
NeverknowNevertrust
Thatloveshouldseeacolor
Crucifymylove
Ifitshouldbethatway
Swingtheheartache
Feelitinsideout
Whenthewindcries
I’llsaygood…bye
TriedtolearnTriedtofind
Toreachoutforeternity
Where’stheanswer
Isthisforever。
這是X…Japan的名曲Crucifymylove《壓抑我的愛》,我一遍又一遍的唱著。我知道他聽不明白英文,我也不想他聽明白歌詞的內容,因為,那太直白我對他的感情了。
他悄悄地收緊了擱在我腰上的手,我也把面埋在他懷裡,雪花輕輕地飄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