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著結了帳。
“明日早起就走,今日早些休息吧。”他說道,一面想了想,看向那大通鋪的方向,“我去看看那家人…”
周良玉和劉梅寶點點頭,還沒邁步就個夥計引著一個人走過來。
“宋郎中,有人找。”夥計大聲說道。
此時正值飯點,這間客棧價錢便宜,味道也可以,因此大堂裡坐滿了人,這些都是行腳的客商小販,也沒那麼多講究,喝酒說笑,整個大堂裡嘈雜的很,要扯著嗓子喊,才能聽到對方說話。
有人要看病嗎?劉梅寶看了眼,見是一個老者緩緩走來,覺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種感覺周良玉和宋郎中也有,正皺眉想,那老者笑著開口了。
“咱們在王六七的鋪子見過。”他笑呵呵的說道,聲音爽朗,中氣十足。
三人哦了聲恍然。
“姑娘,老夫也開間藥行。。”他自我介紹道。
“這是我們這裡廣順和藥行的馮藥櫃。”夥計在一旁笑著補充道。
宋郎中倒是聽過這家藥行,聞言便拱手施禮說久仰。
“這裡嘈雜了些。”馮藥櫃說道,“老夫唐突,要請教劉姑娘一些事,不如到你們客房一談?”
宋郎中看了眼劉梅寶,劉梅寶點點頭。
“那請。”宋郎中說道,一面側身讓路。
“客氣,客氣。”馮藥櫃笑道,並沒有再推辭,邁步而去。
這個人看起來倒比那王六七要爽快,劉梅寶和周良玉旋即跟上,周良玉走了幾步,又回身過來給那夥計要了壺好茶。
在宋郎中的客房裡,幾人分別坐下,待夥計送來茶退出去,馮藥櫃便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了。
“我聽姑娘說這藥物的存放也有一定的講究,老夫很感興趣。”他含笑說道,“不知道姑娘可否舉個例子說來聽聽?”
劉梅寶笑著點點頭,略想一刻。
“比如,貴行是怎麼樣存放澤瀉的?”她問道。
存放藥材不是什麼保密的事,馮藥櫃立刻爽快的答道:“就是炕幹再撞去鬚根粗皮就裝包放起來。”
“是不是很容易被蟲咬?”劉梅寶問道。
馮藥櫃點點頭,“沒錯,還容易發黴,夏天都是一筐一筐的抬出去扔,真是讓人頭疼的很,姑娘說該怎麼放?”
劉梅寶卻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那麼丹皮貴行是怎麼存放的?”
“哎呀,還是那樣啊。”馮藥櫃說道,“姑娘就直說吧。”
“丹皮很容易變色壞掉是吧。”劉梅寶笑道,“如果馮先生你回去後,將澤瀉和山藥丹皮互動層層存放,這些情況很大程度上便能避免。”
“真的?”馮藥櫃問道。
“而且,我見你們不習慣用些貨架,只是堆在地上,或者瓦罐裡,這樣很不好,最好是分門別類,分別利用乾燥、冷藏、埋藏、對抗、氣調養護法來給進行保管…”劉梅寶說道。
馮藥櫃被這一列名詞搞得糊塗了。
“這乾燥是怎麼個乾燥法?冷藏埋藏又是什麼?對抗氣調?”他一個一個的問道。
劉梅寶並不介意,一一給他介紹,並不怕馮藥櫃聽了不給錢白學了去,事實上,她說的簡單籠統,再說聽懂和事實去操作有是兩碼事。
果然劉梅寶解釋完,馮藥櫃更是糊塗了。
“劉姑娘,你也別說了,這樣吧,我請你來我藥行,給我指導。”他一拍腿,說道。
劉梅寶心猛地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端起茶吃了口。
“不知道馮先生怎麼個請法?”她淡定的問道。
聽她問,馮藥櫃就笑了。
“我已經從王六七哪裡聽到姑娘的長約單約了。”他笑道,“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