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強,越來越濃烈。雖然下著大雨,可是空氣中還是有幾分悶熱,而這幾絲炎熱的氣息,也隨著水秀兒的出現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常鐵、趙老大他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朝著後面退卻了幾步,看都不敢看水秀兒一眼。他們的腦海中,同時浮現了半月前她一掌把一個元蒙大將劈成冰雕,化為無數冰塊飛射出去,又砸死了十幾人的悽慘模樣。那血紅色的冰塊包裹著一塊塊的肌肉和內臟,在空氣中帶著刺耳的嘯聲飛射,那是地獄一般的景象。自那一次後,整個明軍大營中,除了小貓以外,沒有人敢和水秀兒說話了。
小貓看到水秀兒走了過來,頓時從泥坑裡站起來,胡亂的拍拍屁股,把大塊的淤泥給拍了下去。大雨順著他的身體流淌了下去,泥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衝了個乾乾淨淨。他含糊的問到:“喂,小丫頭,你有沒有辦法把那群王八蛋從樹林裡面吸引出來?你的琴音應該可以的吧?嗯?哈哈哈,你要是能把他們給弄出來,回去應天府了,我去給你說幾句好話,哈哈哈!”
小貓的怪眼亂翻的,上下胡亂的打量著水秀兒。水秀兒近乎透明的臉上一陣的羞澀,極其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紅暈。她護身的氣罩猛的朝著外面放了一尺,那雨滴和水霧被震得往外亂飛,嘀嘀嚦嚦的柔美聲音傳了出來:“虎將軍,我也沒有辦法了。要是我的那柄瑤琴還在,那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如今的這張木界,根本就無法彈奏出曲調來,奈何?”,當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琴絃波動了一下,那琴絃發出了‘嘎吱’一聲嘶啞的響聲,讓人聽得耳朵發麻,哪裡還能吸引住人?她有點惋惜的說到:“我的那柄瑤界,琴絃本來是用天蠶絲做的,不怕這雨天的天氣,可是卻被水前輩給全部弄斷了,如今也找不到替代的東西。而且,就算那瑤琴還在手中,怕是效果也不好的。”她看了看四周的水霧,這種天氣下,她的親聲能傳出二十丈那就頂天了。
小貓的臉又垮了下來,沒好氣的說到:“哦,那你就是沒辦法了?沒辦法就給我回大營去,那麼多的文書。你難道就批閱好了不成?哼,那該死地水元子,要是被虎爺我抓住他,我非咬死他不可。”他的嘴唇撇了撇。兩顆大牙發出了白色的閃光,一絲寒氣讓常鐵他們又是渾身一抖,尋思著:“這虎爺他,他怎麼老是說要咬人呢?”
水秀兒滿臉的氣惱,抱著那一張木琴快步地朝著大營的方向飄了過去。她低聲的罵道:“你們就沒有一個正經的!呂大人是塊石頭,那位水前輩是個災星,你厲虎就是一頭懶貓!到底是你是大將軍還是我是?要是被兵部知曉我模仿你的筆跡披閱文書,到時候就好看了。”
小貓歪著腦袋看著前方的營寨,裝作完全沒有聽到水秀兒的抱怨聲。他嘴裡嘰裡咕嚕的很小聲的說到:“要不是月兒可能已經沒命了,當我會讓你接近風子麼?哼哼。要是月兒在,哪個女人敢打風子的主意。我早就一爪子撲死她了。。。娘地,要不是我教授錯了口訣,讓丫頭你修練成了人妖,我才懶得做好人的。”
他咕噥到:“不過,那水老怪他也湊合進來幹什麼?水秀兒當不是他地女兒,幹嗎這麼熱心呢?唉,就是弄壞了一張界麼。他這麼認真幹什麼?到時候叫人去搜羅天下最好的琴賠償給她就是了!。。。嘿嘿,過那丫頭可是九陰絕脈,修煉了我的妖訣以及你水元子的‘柔水神訣’,就算是煉氣士也不能和她太接近的,我看你水元子怎麼讓他們兩個湊合在一起去。”
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小貓笑嘻嘻的吼到:“所有人給虎爺我聽著,三天後要是這該死地雨還不停下來,我們就換路走。孃的,這該死的南疆。山多、溝多、樹多、毒蟲多,就是一個該死的地方。這次仗打完了,爺爺我再也不來這破地方了。。。元蒙的小子們。你們聽著,虎爺我就要走了,你們也可以放心的吃飯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