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珂,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宋青書的事情?」陳圓圓替女兒蓋好被子,側著身子靜靜地望著她。
房樑上本來正在親暱的兩人聞言不禁一怔,紛紛將注意力轉到下面。
聽到母親的問題,阿珂目光有些閃躲:「我……我哪有關心宋青書的事情。」
陳圓圓伸出比玉還白的手指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如果你真的不關心,幹嘛特意跑到冷宮中那種地方去打聽他的事情。」
李沅芷在宋青書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還說你和她之間沒什麼。」
宋青書一臉鬱悶:「我和她之間的確沒什麼啊。」
「我……我就是閒著無聊,順便路過那裡的。」阿珂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和娘也不說實話麼?」陳圓圓幽幽嘆了一口氣,「也不是娘說你,可你現在身為皇妃,跑去打探另一個男人的訊息,若是傳到皇上耳中,那可就是一樁滔天大禍啊。」
「皇上他不會管這事的。」阿珂忽然開口道。
陳圓圓一愣:「為什麼?」
「因為皇上根本不是個男人。」阿珂彷彿忍了很久了,這句話一說出口,她頓時有一種渾身放鬆的感覺。
「什麼?」饒是陳圓圓見慣風浪,此時也不禁花容失色。
連房樑上的李沅芷也是驚得嘴巴大張,唯有宋青書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神色最為平靜,他心中反而更好奇陳圓圓身為阿珂的母親,之前居然不知道這件事麼?
「阿珂,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被人聽到要殺頭的,到時候就算你爹也救不了你。」陳圓圓急忙說道。
「我沒有亂說。」阿珂緊緊咬著嘴唇,「雖然我並不想當政治犧牲品,不過我知道父王局勢很不樂觀,所以他派我過來和親,我也就認命了,原本想著安安分分當個南宋皇妃也不錯,還能幫到父王,不過……」
阿珂臉色微紅,彷彿說到了什麼羞人的事情,頓了頓緩和了一下情緒才繼續說道:「原本以為我的這位夫君,能在大宋危難之際重新組建好朝廷,保住了半壁江山,延續了漢人國祚,應該是個英雄,可誰知道他卻不是個男人……」
陳圓圓秀眉微蹙:「你一直說他……說他那樣,究竟有什麼證據?」
阿珂抿著嘴唇,緩緩解釋道:「我們大婚那一天,他碰都沒有碰我一下。」
「呃,也許……也許他那天有些身體不適呢。」陳圓圓嘴上雖然這樣說,一顆心卻沉到了谷底,女兒的容貌和她年輕時差不多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她是過來人,非常清楚這張臉蛋兒對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男人不可能在新婚之夜碰都不碰她一下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阿珂輕笑一聲,笑容中多了一絲譏諷之意:「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可後來他每次來這裡,都是讓我自己睡,他則一晚上都批閱奏摺,實在支援不住了方才在一旁的榻上睡一會兒。就這樣對外面做了幾次樣子,示意對我恩寵有加過後,他後來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如今甚至都不來了,不過對我的封賞卻越來越多,想必是心中有愧吧。」
「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是你想的那樣呢……」說到後來,陳圓圓自己的聲音都低了下去,她已經相信了女兒的判斷,因為這世上沒有男人,能拒絕這麼大的誘惑。
「有一次偶然機會我聽到幾個老宮女在背後說悄悄話,提到當初皇帝正在寵幸妃子的時候,忽然傳來金兵已經離行宮只有十幾里路的訊息,他被嚇得魂飛魄散,一路逃亡,金兵在後面一路追殺,最後逃到海上方才確保安全,也許是受到了驚嚇,又或者在水裡泡得太久,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能……不能人事了。」阿珂平靜地說著,彷彿這一切與她沒有關係一般。
陳圓圓終於清楚了一切,一張嘴驚得老大:「你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