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到那個冷淡的目光，搖搖頭，“只是說過幾句話。”

沈家夫妻便不再多問。

回到寬敞明亮的臥室，沈知意洗漱完趴到床上，跟秦瀟然聊天，聽她介紹學校的課程，那是國際私立中學，初中部和高中部在同一個校區，對秦瀟然來說升學只是換一棟樓。

“秦放的教室就在我們那棟樓旁邊，回頭可以去他那拿零食，有好多女生送他吃的，咱們都不用買了，不過裴彧哥收到的禮物更多，就是我不太敢向他要。”

裴彧……沈知意想要少年精緻的眉眼，冷淡的眸光，覺得這人很複雜。

她抓著手機，不知不覺發起呆來，直到手機傳出來電鈴聲。

沈知意看了眼，一下坐起來。

是裴彧。

她有點不知來由地緊張，“喂？”

裴彧聲音也帶點冷感，像他這個人一樣，“生我氣了嗎？”

他那邊很靜，雖然語調淡淡的，卻莫名讓人覺得柔和。

沈知意摸著耳垂，不知道該怎麼答，“……沒有。”

但心情也不怎麼好就是了。

裴彧似乎是笑了一下，發出一點不明顯的氣音，“想你可能會誤會，跟你解釋一下，我的交友情況被看得很嚴，所以跟我交朋友，大概會遇到一些必須偷偷摸摸的時候。”

他低聲問，“怎麼，還要和我做朋友嗎？”

沈知意卻是在發怔，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原來已經算朋友了嗎？

她太久沒回答，裴彧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微蹙起眉，叫她名字，“沈知意，你要對我這麼無情嗎？”

沈知意莫名就笑了出來。

“沒有，”她清清嗓子，“我只是在發呆。”

少年又揪她毛病，淡聲問，“跟我聊天還發呆？”

沈知意心想，就是因為你才發呆的啊。

她脾氣好，又念及他曾給予自己的幫助，軟著聲音說，“不是的，我……我沒想到你會跟我解釋。”

就算他態度反覆無常，沈知意其實也不會問的。

裴彧沉默了一會兒，換了話題，“你養父母對你怎麼樣？”

沈家夫妻倆都是聰明人。

“挺好的，”沈知意輕聲說，“我最近過得特別好。”

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只是個開始，”裴彧聲音很低，“你會越來越好。”

沈知意只當這是對自己的祝福，笑了笑，“謝謝。”

這天晚上，她跟秦瀟然斷斷續續地聊到很晚，想到她說她們和裴彧在同一所學校，有些期待起自己即將迎來的校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