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府城嗎?好大啊,站在城門下我都感覺自己像只螞蟻。”
“真熱鬧,一府要地,果然人氣鼎盛。”
“近來清淵宗要開山收徒,人能不多麼。”
......
來往車隊極多,偌大的城門口跟開閘洩洪似的,車馬喧囂不絕於耳。
遙望清淵山,許多人都流露嚮往之色。
大虞以武立國,與宗派治天下!
在這紫陽府的天上,只有一片雲,那便是清淵宗!
從各縣各郡來的少年們,早已萬分激動,大呼小叫。
路過之人倒並無異色,顯然對此早已不再少見多怪。
“確實氣象不凡啊。”
李墨也不禁感慨。
上輩子見過各種國際化大都市,來到此地仍然難掩心神震動。
比起那些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這雕樑畫棟的恢弘古城,顯然更加壯觀。
能容納五百萬人的都市,和能容納五百萬人的古城,根本不是一個概念能同日而語的。
“路引。”
守城的軍士披堅執銳,銀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站在那宛若鐵塔。
管家連忙遞上鐵牌,又交一吊錢的入城費。
於是馬車被放入了城內,彷彿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李墨看啥都新鮮,跟土包子進城似的。
他這兩天荷包鼓了不少。
冰坨子少女的一日三餐,愣是給他吃出了銀票上萬兩,甚至還有千兩黃金。
但一進寸土寸金的府城,李墨覺得自己也沒那麼財大氣粗了。
“少爺,咱們來了紫陽府城,可不比縣裡。”
管家趕著車,小聲提醒道。
“本也在城中待不了兩天。”李墨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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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個遠門,老爹都得讓從小看他長大的管家陪著,可見自己以前多讓人不省心。
這是怕他性情乖張,招惹禍端。
“少爺說的是。”管家鬆了口氣,連連稱是。
這位愛惹麻煩的主兒,近來是變了許多。
他也能省點心了。
馬車行過硃紅畫橋,越過了下方的密集船隻。
不止城池更大,此地的居民氣色也大有不同,身穿綾羅綢緞的人明顯多了,還能看見各種華貴不凡的馬車。
譬如對面來的那架,拉車的是四匹渾身赤紅,生了鱗片的馬駒。
車廂更是比李墨乘坐的大了好幾倍,鑲金嵌玉,古樸雅緻。
“堂哥!”
忽的,後面有人喊了一聲。
是王虎,他滿臉喜色的翻身下馬,奔到了車前。
車上下來個青年,生的高大,穿著白色錦袍。
雙臂修長,下盤沉穩有力,行走之間頗有幾分龍行虎步。
腰間還懸著塊腰憑,鐵畫銀鉤的寫著兩個字:‘內門。’
清淵宗內門!
大家看王虎的目光,一下子都多了些小心。
別看同行的人多,能進外門的都是少數,更別說內門了。
內外門一字之差,卻是雲泥之別,內門弟子去了某個縣,連縣令都得恭敬相請。
“小虎,我估摸著你是快到了。”青年笑著掃過人群,目光在李墨這兒停留了片刻。
“你們初來乍到,料想不知去何處下腳。”
“有家客棧老闆與我相熟,不如去那吧。”
青年施施然一笑,便上了馬車。
“我堂哥叫王昊,三十出頭,已是內門弟子。”
“跟著他,絕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