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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似乎到現在為止都沒反應過來,為何幸運來得如此突然。

衙差衝進地窖把他搭救出來時,若再晚去哪怕一會兒,他可能就要被隨虎的手下撕破衣衫,徹底糟蹋了。

那副場景太有衝擊力,令他直到被帶來縣衙,直到他親眼看到隨虎和其手下受了刑罰,也依舊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就在他睜著有些茫然的雙眼,無意識地跟隨眾人,踏上回石坎村的路時,一個短暫的抬眼間,他卻在街頭的人群裡,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

幾人帶著姜越一起,並未急著趕回,而是先在縣城休整了一下。

雖姜越恨不得立刻飛回家看自家殊哥兒,但有姚灼在旁寬慰,道殊哥兒在王大夫家被好好看顧著,他便也願意留下來,找了個醫館請人細細檢查了一番。

所幸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最後大夫只給了一瓶塗抹的藥膏,又開了幾副安神的藥。

姜越捧著藥,神情依舊有些恍惚。

姚灼想及半個時辰前,他們與姜越終於見面時,姜越當場就要跪下感謝,還是嚴之默及時出手把人扶了起來,到底也不忍多說什麼。

他不知的是,姜越也是在那一刻明瞭,果然沒有無緣無故就降臨的幸運,沒有衙差會特地搜尋自己一個無親無故的守寡哥兒。這一切都是因為姚灼與嚴童生一起,為自己奔走的緣故。

他欠姚灼夫夫二人的,著實太多。

最後在縣城,幾人倉促用了頓飯,就趕上驢車,踏上回程的路。

這回終於不用嚴之默趕車,有卞勝自告奮勇地代勞。

他安然坐在車廂一角,沒去另一邊湊熱鬧,打擾姚灼與姜越劫後重逢。

只是隨著車廂的搖晃,他的倦意愈發濃重,在一個沒坐穩,眼看就要撞到頭時,取代疼痛的,卻是一個溫軟的懷抱。

……

嚴之默本以為訊息傳回石坎村,還需要一段時間。

結果等他們回到村子時,才發現全村人都知道了姜越失蹤,竟與村裡徐家老二有關的事。

殊哥兒從王大夫家中狂奔而出,撲向闊別多日的小爹。

姜越一把將自家哥兒攬在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在車裡舒舒服服打了個盹的嚴之默,這會兒立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副父子重逢的景象。

村長慢慢地走到他身邊,說出了有關徐家的訊息。

“是鎮長徐青媳婦託人來遞的信,徐大和徐青媳婦一起趕去縣裡了,徐青老爹和老孃一聽這訊息,當場就暈死過去,王大夫剛從他家出來沒多久。徐青他老爹好像是中了風還是什麼的,總之以後也不中用了,怕不是要癱到老死。”

村長說的這些是村裡人都知道的事情,說到後來,他把嚴之默稍微往遠離人群的地方帶了帶,低聲問他,“不知那徐家老二犯了哪條罪,判了什麼刑?”

嚴之默挑揀著一部分說了,村長一聽竟是捱了二十棍子,打得血肉模糊,一張核桃皮似的老臉都要皺在一起。

“那徐二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挺好的一孩子!後來去了鎮上商行當夥計,也是咱村裡獨一份有出息的後生,怎麼就……哎!這般不僅差點斷送了性命,也拖累了一大家子!”

是了,誰能想到一念之差,一個好端端的家一夕之間便可天翻地覆。

數日之後。

村裡人人都道徐家老二沒了,他斷了兩條腿,家裡拿出壓箱底的銀子,把人送去縣裡最好的醫館,也沒把人救回來。

他的媳婦成了寡婦,孩子成了孤兒,徐老爹得知噩耗以後,當場眼一翻腿一蹬,人也沒了,曲大娘喪子又喪夫,一夜白頭。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個家就此散了的時候,曲大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