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叫做四三的黑衣人不備,榮非從屋脊上躍下將其打暈。目光在院子裡巡視著想找跟麻繩將其捆起來,突然想起來這傢伙可不是普通的毛賊,雖然剛剛動手的時候未見靈力外洩,但根據種種行跡判斷多半是個修士。
既然是修士,僅靠普通的麻繩肯定無法將其困住。
“對不住了。”
榮非對昏過去的四三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蹲下身子一隻手捂住四三的嘴巴,一隻手握住四三的右腳腳踝,催動靈力用力一掰。
咔吧!
昏迷的四三被疼醒,可嘴巴被榮非死死捂住無法發出聲音,只能身體拼命的扭動身體想要掙脫。
榮非緊接著又將四三的左腳踝和兩條手臂的骨頭全都掰斷,然後找來麻繩將已經又被疼暈過去的四三緊緊捆了起來,扔進屋子裡。
走到院牆邊的地洞旁蹲下觀察了片刻,在靈識神通的助力下,能夠清晰的看到洞壁上有挖掘留下的痕跡,透過泥土的新鮮程度可以判斷應該是在近幾日內剛剛挖掘出來的。
地洞的位置靠近院門,上面鋪上一層薄木板,再用原本的塵土覆蓋,就很難被旁人發現。
看來花姑由始至終都始終在提防著叫四三的傢伙,只是沒想到院牆外邊還有幫手,最後還是中了暗算。
探頭朝地洞深處看了一眼,地洞大約半人高,隱隱有風聲傳來。
既然有風聲就說明這個地洞不會很長。
想來也是,挖掘地洞可不是個輕鬆的活計,而且此處又是居民區,想要在不驚動街坊鄰居的情況則更是困難。
所以,這條地洞最多也就是通往附近的某處廢屋。
地洞狹窄矮小,榮非可沒興趣跳進去。
站起身來施展出靈聽神通,聽到東南方向有兩種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再施展靈視神通,上帝視角下,看到花姑正踉蹌著在衚衕裡穿行,使用鋼針叫做十三黑衣人則是吊在她身後不遠處,不緊不慢的跟著。
“呵呵,不愧是影主最疼愛的十七啊,受了如此重傷加上毒性發作,竟然還能逃得這般快,假以時日興許連我的位置都要被你搶了呢,呵呵呵。”
十三不緊不慢的跟在花姑身後,始終保持著五六丈左右的安全距離。
花姑一手捂著胸前的傷口,一手扶著衚衕牆壁,步履艱難的前行,呼吸粗重的好似破了的風箱,在十三聽來,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喘不上來而一命嗚呼。
可十七的命是真硬啊,剛從地洞裡追出來時她就是這幅馬上就要死掉的樣子。追出了這麼遠的距離,依然還是如此。
就是硬挺著不死。
十七不死,自己就不敢上前,誰知道她是否還藏有什麼卑鄙下作的手段用來臨時拉個墊背的呢。
所以安全起見,就這樣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面,等到她毒發身亡以後,再去割下她的頭顱,回去向影主覆命。
重傷加上毒藥在體內發作,花姑能夠感受到體力正在快速的流失,也許下一步就已經無法邁出,身體會重重的撲倒在地上,而後眼睜睜的看著十三走過來,割下自己的頭顱。
運氣好一些,也許會在頭被割下來之前就死掉,也能少受些痛苦。
可是,花姑不甘心吶。
她並不畏懼死亡,若不是三三,她本該在十年前就被餓死了。
得知三三死訊的那一刻,花姑本想自殺,到了地府跑的快一些興許還能追上三三的魂魄。
可在自殺前,卻還有一件事要做。
就是為三三報仇,殺死榮非!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榮非還沒死我怎麼能死…這樣下去沒臉見三三…不是三三,是…是…何…何歡才對。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何歡!”
已經沒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