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他換了藥,才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出去了。胤礽傷重,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胤禟一天水米未進,身上又極不舒服,腦袋暈暈沉沉。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他根本都沒有察覺。
一雙黑底鑲金色雲紋的鞋子停在他面前,一個聲音輕輕說道:“我,我給你送了些吃的東西來。”
胤禟抬頭一看,果然是那黃衣青年,斜了眼瞥了那青年一眼,胤禟並不答話。
那青年看了他,等他說句話,最終還是自己又開口道:“唐野就是那樣的粗人,不過你放心,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頓了頓,又說道:“為了你自己身體著想,你還是吃些東西罷。”邊說邊遞了塊你心到胤禟嘴邊。
他本來怕胤禟不吃,正準備再勸,胤禟卻張了口,將他手上的你心吃了。蒲宋大喜,將盤子裡的你心一口口掰碎了,喂到他口中,末了又給他吃了一碗粥。胤禟吃完,蒲宋盼著他能給了好臉色,胤禟卻面無表情的轉了頭,理也不理,蒲宋心裡恨恨,站了會,轉身走了。臨走說不用擔心,他會照顧他。胤禟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心裡只是冷笑。
到了晚上,胤礽還是昏昏睡著,一個少年推門往屋裡探頭看了看。看見胤禟的樣子一跺腳,“這是在做什麼,馮堂主都說了不用慢待,這些人當真是!”說著進來解了胤禟手上的繩子,想了想,看胤禟和床上的胤礽都衣衫殘破不堪的樣子,又轉身拿了兩套衣服過來。
細布衣服,半新不舊,雖然和胤禟、胤礽以前的貢緞衣服沒法比,但是好在乾乾淨淨的。
胤禟跌坐在胤礽身邊,緩了口氣,等手臂不麻了,將身上的破舊衣服脫了,換上了一套青色衣服,想了想,又將自己衣服裡的一些碎銀子和銀票拿了出來,藏在衣服口袋裡。
又十分費力的給胤礽扒了染血的衣服,幫他也換了件褐色衣服。
將胤礽往裡推了推,自己趴著在他身邊躺下來。他細細觀察了會,外面似乎沒有人看守他們。但是不時有一兩個人路過,而且,這院子在其他院子的包圍之下,想逃走委實不容易。發愁了一會,背上越來越疼,胤禟低咒一聲,又起身,將桌上的金創藥拿了過來,脫了衣服,自己勉強夠著抹了些,才又睡下了。
如是幾天,那唐婉每天都過來看顧胤礽,胤礽昏睡的時間少了。卻對唐婉厭惡的很,當然他看胤禟也不順眼就是了。
唐野果真沒有再來過,那馮堂主和蒲宋卻來看過兩人幾次,馮堂主見胤礽醒了,說明了希望他配合天地會和康熙談條件的事情,日後還是會送兩人回去的。蒲宋只看著胤禟,並不多嘴。
到第五天的中午,唐婉忽然推門進來,一下撲倒胤礽面前。眼裡似乎帶了淚,“馮堂主本來只是說利用你們,讓康熙不再濫殺天地會的人,但是總壇那邊聽說抓了你們,有人說要殺了祭明祖,現在兩撥人意見不合,都要打起來了。”
“聽說總壇那兩撥人都往這裡趕了來,清兵卻不知道如何得知了訊息,也圍了過來。馮堂主說,若,若沒有辦法,只能將你們殺了。現在前面亂的很,沒有人會注意後門,你們,你們走吧。”
胤礽躺在床上先是面無表情,最後聽唐婉說讓他們走,才看向她說了句:“好。”
唐婉將兩人帶出了後門,走小路又繞過幾個院子,前院卻聽著亂了起來。
唐婉停了腳步,看著胤礽,似乎就要哭出來:“你救了我,這次就當是我還了你罷。再出了那邊那道門你們就可以走了,現在我卻是非回去不可了。”
胤礽等唐婉轉身,一下打在她後腦,唐婉立時暈在了地上。隨即又瞪向胤禟,胤禟忙扶了他往門外走去。
一推門,門外卻站了兩個身穿粗布衣服的人,看見兩人,喝了一聲:“站住,你們倆哪個堂口的,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