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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了傳說中的惡鬼,百團大戰之前我在父母和族人的逼迫下進入燕園讀習語言,百團大戰時我從軍,戰爭還結束時我來到這裡,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救出生死兄弟,以為會強大起來,但還是同樣的孤立無援,戰鬥力已完全喪失,但還是有人活下來,只能說是僥倖,這更增加了我的痛苦。家父是一個十分嚴厲的人,自從記事時起,祖宗的牌位就沒少跪,在學校先生打完之後,回家父親打,要是偷人家一丁點東西被父親發現那可是犯下天大的罪過,父親會點上三炷香插進香爐裡,鞠躬完之後就該輪到我上場了,跪在祖宗牌位前,看著高大黑色牌位,王氏堂中歷代宗親昭穆考妣之神位的紅色大字赫然醒目,當時不理解為什麼要寫這些字,更不知道為什麼每家每戶都舉行這樣的儀式,和別人家不同的是,我們家天天能看到祖宗的牌位,它就像我們家庭裡的一員,而別人家只有年關的時候才會把它取出來供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都能看到母親認真的擦拭著,好像讓它有一絲灰塵就是對祖宗最大的不敬似得。當時感覺它離我很遙遠,而我卻離它是如此的近,而現在真實的我離它很遙遠,但感覺卻如此的近,近的幾乎能聽到他們就在我身邊,直直的看著注視著我,他們的眼神能把我逼死,逼著我活下去。家父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嚴厲,母親是不是還是天天擦著祖宗的牌位,年邁的他們是否也在飽受炮火的煎熬,家父一直要求我呆在他身邊,惟獨對我參軍這件事給予很大的支援,這讓我對他的態度有根本性的改變,我以為他是一個很守舊很封建的父親,現在想想以前對他的種種偏見,總覺得愧疚。臨行前父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活著,別給我丟人,而母親只是默默的給我收拾行李,臨行前沒說一句話,看著二老我想說些什麼,可連最起碼的保重都沒有一句,時隔多年,家裡的老父老母是否安康。

一顆子彈在手中,映著月光發出金黃色的光,用線勒著子彈屁股戴在脖子上。夜色依舊明亮,硝煙幾時能止。如果真能活的回去,我會在祖宗的牌位前把一生的敬重用完,感謝你們保佑我。

第二十章 軍醫蘇娜(三)

左輪窩在帳篷裡,不時看看手錶,焦急寫在臉上,一名蘇軍打了個報告進來蹲在他跟前,並沒有說話。

“你是你們三連長的第二個徒弟。”

“嗯,我知道,第一個叫布拉德。”

“對,該死的美國佬。”左輪無奈的笑笑,嘴裡罵道。

“最後一顆子彈把他帶走的,走的很快,沒什麼痛苦,當時就死在你們三連長身上,要不是德軍那顆子彈卡殼,也走了。”

“這個我倒沒聽三連長說過。”

“我們也是他救出來的,包括已經走的。”

“你們?”蘇軍狙擊手問道。

“對,你們三連長軍演時候,為儘快完成演習就操了小路,誰知竟過了多瑙河繞到森林的另一半,當時我和胖子還有死去的戰友都被關在集中營裡,被你們三連長救出來之後又遇到傑克和布拉德。總之,很複雜也很簡單。”

“你們怎麼被俘虜的?”蘇軍狙擊手試探幾次之後終於問道。

“在支援你們的時候被俘虜的。”

“我們?”對方很驚訝。

“在列寧格勒戰役中,我們被俘虜。”

“當時蘇軍沒派兵營救嗎?”

“營救?當時你們自己都顧不了自己,哪來的兵力去營救我們。”

“我們被俘的很冤,你們那個大頭翻譯陣亡了,之後我們又進入德軍武裝範圍內,被炮彈震暈之後就稀裡糊塗被德軍俘虜了。”左輪本不想把這段不光彩的經歷說給外人聽,但他想,萬一自己回不去了,好歹有人知道真相,就算死也是為國捐軀。

“當時我還是個學生呢。我們老師說來了很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