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囊飄出來的,他敢肯定,這個香囊是他新近才掛上去的。
“二王子、指揮使大人,蕭王爺讓我向兩位稟報軍情和襲擊文華山計劃。”那良才分別給蕭雲邈和石沝琢施禮,“裴將軍擔心幽州城裡有文華山耳目,他們已知了諸葛春情況,利用諸葛春偷襲山寨已無可能。但文華山劫匪覬覦財物是他們的一大弱點。裴將軍裝扮成去雲州的富商大賈,帶領二十名手下裝扮成僕人已經出了幽州城,他們要誘騙劫匪下山劫殺他們,他們好趁機殲滅。但山寨劫匪不可能都下山,”說著那良才從腰間摸出一張羊皮紙,遞給蕭雲邈,“裴將軍估摸能有一半劫匪下山,剩下的三十來名劫匪由五城兵馬司負責解決掉。”
蕭雲邈展開羊皮紙,紙上畫了一座壁立千仞的山峰,他凝視著紙上陡立山峰,腦海裡立馬浮現出那座山峰的真實情況,文華山在陽光照耀下直向天際,清晰可見。
“二王子、指揮使大人,”那良才把腦袋湊近羊皮紙,指著山側一塊大石頭說,“這是裴將軍給你們指定的上山路線,那是一條羊腸小道,非常秘密。他估摸著這波劫匪聚集時間不長,應該不會知道山側這條小路。裴將軍再三叮囑,有恐高的護衛不要參加,否則陡峭的山崖會把他嚇死。”
蕭雲邈看那良才那表情,彷彿他不怕高。
“那護衛,裴將軍告訴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什麼時候上山?”
石沝琢臉上有了幾分焦慮和擔心。
“現在就出發,走北門,我帶你們繞路去文華山。到了山腰,先潛伏,等看見大批劫匪下山了,山下傳上來打鬥動靜,我們再殺出。”
蕭雲邈眼裡露出一抹驚喜:“那良才,你怎麼知道還有一條路通文華山?”
“我不知道,是那個裴將軍告訴我的,沒我你們會迷路的。”那良才說著從衣袖裡拽出一絲黃色絲綢,系在脖頸上,“裴將軍擔心誤傷自己人,他叮囑打起來時,蕭家軍脖子上會戴上黃絲綢。”
“好一個心思細膩的將軍!”蕭雲邈心裡想。
“那我們帶多少人合適呢,裴將軍說沒說?”石沝琢問道。
“裴將軍說了,蕭家軍以一敵二和三輕輕鬆鬆,但他不清楚兵馬司護衛隊戰力如何?如果沒打過仗,他建議還是兩個或者三個打一個,畢竟劫匪都是以命相搏。以他意見根本無需護衛隊插手,他全包了,但王爺堅持讓護衛隊見識一下殘酷的血腥,可能會對護衛隊今後提高戰力有好處。”
父子意見不謀而合。
護衛隊長期養尊處優,怠於訓練,一旦戰事爆發,會驚慌失措。保護者都惶恐不安,又怎麼能保護全城民眾生命財產安全?
蕭雲邈看向石沝琢,像是徵求意見似的。
“二王子,說心裡話,我一點底都沒有。”石沝琢眨巴眨巴那雙溢滿了擔心神色的眼睛,“進山剿匪與在城裡抓捕那些零星盜賊、掠財匪徒迥然不同。而且我聽說文華山丹霞絕壁,幽洞深邃,風光卻是秀麗,但山上奇峰林立,怪石嶙峋,危巖排空,險峻陡峭,還是您拿主意吧!我遵從您的意見。”
蕭雲邈很瞭解石沝琢此時心情,他剛剛接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大權,屁股都沒坐穩呢,就憑空接了這麼一個兇險萬分的差事,搞好了當然是皆大歡喜,但萬一要是發生意外了呢,這個責任他可擔當不起。
他現在的心境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無愧於心。
“石指揮使大人,你看這樣行不行,剿匪人數在六十到七十之間,裴將軍能誘騙下山的剿匪數目保守估計在三十至四十之間,留給兵馬司的劫匪應該在三十左右,我們從親兵營抽調一百人,帶足飲水、食物和糧草就出發。”
“二王子,我同意您的意見,您給我一刻鐘的時間,他即刻去安排,您先去指揮使廳堂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