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人,女人們總是會被這樣溫和的男人欺騙,但是一旦追到手之後,就會覺得太溫吞太無趣了。
然後他就會被無情地甩掉。
從大學開始被四任女友倒追,每一個都是在倒追上他之後的半年內將他甩掉。
這種情況發生的多了,他就對談戀愛結婚這種事倦怠了,女人們太難伺候,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所以,實際上他是有些害怕跟王宛音告白,害怕打破這種關係。
然而這種安逸的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那天是週五,天氣很好,前天剛下了雨,這會溫度驟然升了上來。
原本因為隔天不上班,週五晚上是他們相邀打球的時間,只是陳鋒要伺候他老婆,郎冬平也被他爸揪了回去,打球的約定就取消了。
不過那天加班,下班的時間稍微晚了些,平日裡五點多就到家,但是那天出公司的時候都六點了。
夏天天黑的晚,六點天邊依舊殘留著夕陽的餘暉,爬到天那頭的陽光染紅了整片天,層層疊疊火紅色鵝黃色的雲朵堆疊在一起,看著異常壯觀和美麗,他駐足看了一會,就準備乘公交回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平日很少坐公交,將時間記錯的緣故,足足等了二十分鐘,也沒有等來經過家門前的那趟公交。
旁邊兩個人聊天說起來他才知道因為要修地鐵,那班公交變道不走這裡了。
沒公交就意味著他要走回去了。
像往常一樣,徐末將包夾在腋下,上班的皮鞋早已換成了球鞋,忍住盡情奔跑的衝動,沿著路邊往慢慢家跑去。
即將經過公園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這會公園的人正多,孩子們穿著溜冰鞋來來回回地穿梭,跑的滿場都是尖叫聲。跳廣場舞的大媽們換了首勁爆的舞曲,扭得更歡快了。
公園的位置建的很巧妙,位於這一大片小區的正中央,他家的方向是偏東北一些,繞過公園實際上是繞遠了,還有另外一條近路。
只是那條近路旁邊是個正在建築的工地,據說蓋好之後可能要修建學校,要修建一系列的大型商場酒店寫字樓幼兒園,規劃的很大。
但是還沒有建好的工地晚上是沒有人的,工人們天一黑就回去了。這工地上原本出過一次事故,一個工人夜間工作的時候從腳手架上掉了下來,當場死亡,但是,直到隔天早上才有人看到他掉了下來。那之後工人們便不會為了趕工而在夜間加班。
正是人們出來散步的時間,這會從公園的人山人海中經過,要比平時多上十幾分鍾。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了方向往近路走去。
前面還是吵鬧震天,後面就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彷彿一下子分成了兩個世界。
高大的隔離牆上塗滿了各色廣告的塗鴉,畫面上的人臉在黑暗中都變了形,感覺只要一轉頭,那些還笑著的笑臉就會立刻變成擇人而噬的可怖模樣。
旁邊沒建好的工地偶然沒有遮擋的地方,露出黑洞洞的內部,像是一張大口,等待著能將什麼吞進去。
路燈間隔的很遠,昏黃的燈光只能照到燈下那一塊地方。
穿過這片工地,就是他們小區的後門,恰好他家離小區後門挺近。
當然若是日後這片地方建造好,這裡形成一個商業地,他們家的房子也會跟著升值,少說也能漲了幾十萬上百萬。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加快了步伐,他突然有些後悔走了這裡。。
耳畔一聲一聲地忽然響起了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