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徐一凡。
徐一凡在場中立定。眼光一掃,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暴亂已起!我們的同胞在流血。在死亡!這個小小藩國。我們撫養了兩千年,但是他們一有機會,就數典忘宗,就拿起刀槍,跟在別人身後對我們趁火打劫!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口號?”
徐一凡用力一擺手:“殺盡清人!我們被這麼一個小國,欺負到了頭上來了!”
每個人都是熱血沸騰,心在腔子裡面劇烈的跳動著。強烈的屈辱感,讓每個人眼睛望出去,都是血紅一片。
“唯有平亂,只有平亂!禁衛軍一路走過來,都是以血開路,這次也不例外!別人對我們的傷害,只有十倍奉還。這樣這些傢伙才能記住!一個民族的崛起,是建立在很多民族的悲劇上面,我只要你們記住這一點!我們不能做那個悲劇的民族!
男兒,當殺人!“
啪的一聲,徐一凡舉手並指,齊著帽簷,竟然向滿場軍官,行了一個從來未曾見過的新式軍禮!
軍官們沉默一下,突然異口同聲的爆發出來:“願為大人效死,效死,效死!”一聲高過一聲,在夜空當中,嗡嗡迴盪。
李雲縱和楚萬里跨前一步,扯開嗓門,開始大聲的宣佈各部隊的命令。禁衛軍全軍,除留兩營人馬守備軍營工之外,全部以隊為單位,向各個劃定方向,搜尋前進。只要參與作亂的暴民,全部殺無赦,無限制開火!只要探明哪裡有暴民集中的方,居中聯絡的各標騎兵哨,立即和各部取得聯絡,向心合擊。將他們打垮,摧毀,屠殺!
除了可以殺人,不得焚掠,不得姦淫,不得搶劫。犯了這些,唯一死刑。軍隊需要見血磨礪殺氣,但是絕對不能沒有紀律,淪為強盜集團,沒有紀律的軍隊,將沒有絲毫的戰鬥力。
誰也沒有想到,禁衛軍成軍之後,竟然如此快的見血。而這場磨礪,又將給未來戰事,帶來多麼大的影響。
命令宣佈完畢之後,得到任務分派軍官們嗷嗷叫著散開。張旭州的禁衛軍左協一標卻因為兩營留守守備,而他也不得不留守。張旭州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站在那兒死死的瞪著徐一凡他們,李雲縱理也不理他的掉頭就走。命令就是命令,有什麼好說的?而楚萬里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快樂的離開了。
徐一凡瞧瞧他,掉頭也要走。張旭州突然爆發了出來:“大人,對付這些暴民,一營守備就足夠了,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屬下什麼時候退縮過?”
這粗豪直性子的漢子,眼淚都快下來了。
“第一標比哪個標差?拉出來可以比啊!射擊拼刺越野,哪樣拿第二,我張旭州腦袋給大人!為什麼留咱們守備?”
徐一凡淡淡一笑,剛才的爆發,讓他有點兒筋疲力盡,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等待後命就成了,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就是因為第一標強,才要用在刀口上面!傻小子,準備跑遠路吧!”
“跑遠路?”張旭州愣在那裡。
徐一凡卻已經不在理他,只是揹著手看著遠處。
馬上,這片土,就要是血色的了。
自己的心腸,似乎也越來越硬……這都是逆而奪取,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麼?
夜色深沉。
第三卷 在朝鮮 第二十二章 … 男兒當殺人
腳步沉重,呼吸斷續。
一幫工人,扶持著幾位文弱的技師,腳步踉蹌的向著大同江方向狂奔。道路崎嶇,周圍也都是山頭,每個人衣衫都給草叢灌木掛得稀爛,但是沒有人敢於停住腳步。
他們是勘察大同江北岸一處金礦的隊伍。技師是從江南製造局附屬學堂招來的老師和學生,工人們也多是從江浙一帶招來,都是難得的有點文化的人才。這些日子在大同江北岸風餐露宿,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