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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但是不找到她,當初你中毒之謎終究無法解開。”

可續抹了把臉,似乎下了決心:“她還在梁國嗎?”

納斯諾是草原上罕見的高大山脈,耶律重鎮琦葉就依山而建,馬奶河如玉帶般穿城而過。

從斷崖上俯瞰,夜晚的琦葉猶如一顆碩大的寶石,閃爍著夢幻般光芒。

沉默著蹲在地上的人將口中草葉啐掉,鬆開掌中摶著的泥土,拍了拍手:“明天可能會下雨。”

旁邊立著的高大男子語氣冷淡:“我不知道你還跟那個神神叨叨的小道長學了這麼一手。”

文諾沒有理會他話裡的諷刺,慢吞吞地回答:“雨中攻城有利有弊,看怎麼排程了。”

梁王側頭看看,忽然俯身,鼻尖幾乎碰上文諾的腮:“這我倒不擔心,只是——與遊危、林之安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你,感覺如何?”

小文將軍本能地抬手擋住臉:“莫名其妙!”扔下這幾個字,站起身來,大步朝崖下走去。

驀地裡耳畔傳來風聲,天旋地轉間,他已被這力氣大得恐怖的男子壓倒在草叢中,灼熱的呼吸幾乎燙痛了肌膚:“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你哪來的這麼理直氣壯?但凡與你朝夕相處過的男人,個個都著了你的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他們看你的眼神有多麼的貪婪!”

“那是你自己心理齷齪!”文諾吼起來,用力推開男人越靠越近的臉,“所以才把所有人都想成和你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

梁王發出一陣狂笑,漫天濃雲被驚得散開,一彎月兒從雲層間露了出來。

不知笑了多久,成深才停下,微微喘息:“好,我這就叫你看看什麼叫齷齪!”

清涼的夜風吹亂了散發,溫柔的藍色月光勾勒出男孩側臉線條,是一副輪廓分明而優雅的剪影。

梁王的手指,從那挺秀的鼻樑開始,順著雕刻般的嘴唇與下頜慢慢滑下,觸到脖頸上的突起物時,男孩喉間發出了一聲低吟,幾乎細不可聞。

“為什麼,我一直想忘記你的臉,就是做不到!”成深低吼著,撫住男孩的臉頰,用力之大幾乎將那張臉弄到變形,“我這是中了什麼邪?”

對這說不清是抱怨還是怨罵的吼叫,文諾的反應出乎意料,既沒有反唇相譏也沒像往常一樣試圖掙脫,反而抬起胳膊,輕柔地擁住男人的肩背。

成深有些不習慣這反常的溫柔,楞了一下,終究還是忍耐不住,俯身吻住那兩瓣柔軟至極的唇。

從那個帶著酒意的花燭之夜起,他們之間,就從未有過如此配合如此繾綣的□□。每一次,都是一場男人間的搏鬥角力,輸的一方,總是遭到狂風驟雨般猛烈的攻擊。

當然,不知是真的無力抵擋還是假意退讓,文諾總是落敗的那一方。

如此主動如此溫和的文諾,讓成深一次又一次地低頭確認,想要知道身子底下壓著的,究竟是不是那個素日裡倔強如幼獸的男孩。

最後,他決定只當眼前一切是一場美妙的幻夢,盡情歡娛放縱享受。

大片蒿草被碾成平坦的毯狀物,青草那清新的香氣鑽入鼻端,與男人身上熱烘烘的汗味混雜在一起,是催動□□的良藥。

只是,誰也不知道,美夢的盡頭,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黎明時,梁軍發起了總攻。血腥的廝殺,從曙光初吐持續到日頭高照,留下滿地的屍首與□□的傷員。

耶律的主力已經損耗過半,主帥遊危不得已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他本人也換裝易容,趁亂混入潰逃的兵士當中,沿著城外最荒僻的小道策馬離去。

聰明的梁國人當然不會放過斷掉敵軍後路的機會。

一哨人馬擋在道中央,正正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