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點頭,他又說“畢業後,咱們分了東西,我沒在讀高中,就在家裡的超市幫忙照看生意(他吸口煙),後來,就去了現在一家*當學徒……”
“這也不錯啊,學成一門手藝也很吃香的”
“是啊,我也這樣想,可再後來,就像小說似的,我和我師傅的妹妹好了”
我默默點頭,方說“他也在*工作?”
“嗯”
“發生關係了?”
“嗯”他用力的吸盡最後幾口煙,在地上用力的按滅。
他繼續說“讓他哥哥知道了……”他很懊惱的拍打腦門“工作是家裡給找的,惹了這樣的事……怎麼回家?”
我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聽他又說“我爛命一條很無所謂的,只是……”
“他家不願意你們?”我又不深不淺的問了幾句。
聶臻苦笑道“我這麼一個窮小子,他們家也算殷實……起先我也知道自己不配……但是……我就是愛上了他……”他盯著我看“而且……”
“什麼?”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想要為一個人付出所有,想要給他一切,只要見到他就感到快樂,相反就渾身難受……”
“他現在呢?”
他又嘆口氣“不知道,被她哥不知道弄哪裡去了”
我嘆息的點點頭。
“後來,算了……”看聶臻不願再說,我也就不變追問。看到朋友們處到這般境地,也想到自己,又是什麼結局?
我佯笑了一下。問:“你浪了多久了?”
“兩個多星期吧”
“這幾天都是怎麼過的?”
聶臻徐徐道來:“我不想家裡聯絡到我,不做出些名堂堅決不回家,我就將手機廉價賣了,現在在一家網咖當網管。給錢不多,但是困了可以找個沙發睡,餓了吃泡麵,也解決吃住了。對了,偶爾也上會兒網……”
“那個煙呢?”
“從黑市上淘的”
我又點點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奧,對了,你知道咱們那幫同學現在咋樣了嗎?”他問我,臉色緩和了些。
“我知道的也不多,聽孟尚說‘梁強’混個小班幫,‘天一’在學修車,‘小落’幹著澆樹的活”。
他終於笑了一下“還不錯了,你還記得質若潔吧?”
我點頭不語。
“做婊子了”
我聽到他的這幾個字很彆扭,說“被瞎說了,有仇?”
他拍了一下我後背“你還不瞭解我,這有什麼可瞎說的?我與她無怨無仇,不至於這樣糟踐她……她真的做那個拉”他看出我不滿意他的用詞有所避諱的說。
我還是不敢相信,在我的意識裡,任何一個有良知而沒有被逼到最低限度的人都是不會選擇這樣一種生存方式,何況她又是受過較高教育的。我追問:“怎麼這樣,他的家庭不是不錯嘛?”
“誰知道,愛好吧”
一輛車駛過,掃了我們一身塵土。
聶臻說“出事前我還和他們聚過一回,也邀請質若潔了。我想他肯定羞得不敢去,誰想,她不僅去了,而且打扮的很符合她的職業,又騷又賤,一點不覺害臊……她還說這樣說:我不是處女了,,我也不是好女人了,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失去,我還是我”
我又隨他說了兩句,心裡卻有不知怎樣的情感滋味,總覺著社會在為自己演出著漫無邊際的荒誕大戲;早已失去了校園世界中那最原始而本分的生活。
“王仁呢?”我問他“現在做什麼?”
聶臻目光怪異的瞅了我一眼“不知道,憑他那樣深的城府想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又由衷一談,我從來都是不善交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