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送童文華上路之後,張宇航幫她合上眼睛,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這麼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讓這個前半生享盡榮華的周夫人,感受到了這世間的險惡。
她的遭遇,也算是償還了自己之前欠的債。
雙眼看向劉詩蕊,張宇航緩緩往她那邊靠近。
“不,你不要過來啊。”
此刻緊緊抱著劉子恆的她,內心卻是無比的惶恐。
走到劉詩蕊身邊,拿著剛才才了結了童文華的那柄匕首,張宇航輕輕笑道:“別怕,你是興勇侯府的小姐,現在朝廷對你們的判決還沒下來,我也不好在這個時間點節外生枝。
所以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了你的,放心。”
聽到這句話,劉詩蕊整個人緊繃著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不少。
“我是不會殺你,但你懷裡的這個孩子,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不!”
似乎是知道張宇航想要做什麼,劉詩蕊緊緊抱住自己懷裡已經昏迷過去的劉子恆,生怕一個撒手,就再也護不住他了。
“宇航,不,張少爺,張大爺,我請你放過子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做的孽,你要殺要剮我都絕無怨言,只求你,求你看在他曾經叫過你幾聲義父的情分上,饒他一命吧。”
“義父。”
不提這個還好,說起這個張宇航就恨不得將他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千刀萬剮。
自己辛辛苦苦撫養他,教育他,為了他的前途鋪路,為了他的未來籌謀。
可結果呢?
這個被自己費盡心思養大的孩子,最後卻親手將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終都只是為這些畜生做了嫁衣,他如何不恨,又怎能不恨?
“你們一個為了自己的母親要我有什麼儘管衝他去,現在你又為了這個賤種,讓我衝著你來,真要是這麼做了,那豈不是讓你們稱心如意了。
這麼愚蠢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呢。”
說到這,張宇航對著屋外喊道:“易天,進來。”
“少爺。”
易天恭敬的站在張宇航身邊,連看都沒看地上的這幾人。
眼神都下意識的不去觸碰。
“將劉子恆給我帶出去,等下,我親自送他上路。”
用手指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劉子恆,張宇航的眼神之中卻只是無比的冷漠。
“諾!”
哪怕是劉詩蕊再怎麼掙扎,再怎麼用力的想要護住自己的兒子不被帶走,也只是徒勞。
易天強勢的從劉詩蕊懷中直接將劉子恆拽了出來,直接帶出了密室。
看著劉詩蕊失去自己兒子以後,那無比哀怨的眼神,張宇航卻是笑了:“別擔心,今夜,還沒結束呢。”
說著,張宇航將白戰叫到了身邊。
“人,帶來了嗎?”
“早就在外面候著了。”
“帶進來吧。”
隨即,一個渾身髒兮兮,甚至大腿之上還在流膿的乞丐,在白戰的督促下,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剛進來,乞丐就被眼前劉詩蕊那此刻猶如梨花帶水我見猶憐的神情吸引住了。
張宇航笑道:‘知道讓你來做什麼嗎?’
“當然,馬爺給我說過了。”
“今夜過後,你,會死。”
乞丐此刻沒有絲毫的恐懼,似乎是看透了所有,灑脫道:“我本就賤命一條,今日不死,估計也沒幾天好活的了,能死前真正的當一回男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劉詩蕊聽著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看到這齷齪的乞丐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的內心充滿了惶恐,整個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