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了很多,但是雷聲太厲害,她還是有些氣短的。
如今身邊的人去的去,也只有於媽媽這個老人還知曉她這個毛病了。
雷聲響過一陣,漸漸消弭。雨也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但容夫人卻沒了睡意,她對於媽媽嘆道:“這次謙哥回去,我這心裡免不了掛心。”
“有舅老爺護著,出不了事。”於媽媽笑道。
“天越發燥熱了,明兒你去布莊看看,有沒有新上的綾羅料子,多做幾件夏衫給謙哥夫妻倆。他們下個月還要趕路,路上肯定不方便。”容夫人說道。
“不如明天夫人帶少奶奶一塊去布莊,我瞧少奶奶的女紅好,到時候,讓她給您也做一身新衣。”於媽媽理了理被角,提議道。
“別把阿菀累著了。”容夫人搖頭,“對了,謙哥房裡伺候的那個夏芙回來了沒有?夏荷性子直,不夠機靈通變,我琢磨著,還是讓這個丫頭陪著去隆縣更合適。”
“哎呀我的夫人,您就別操心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再說。”於媽媽勸道。
話雖是如此,但兩人還是喁喁細語半宿,直到後半夜方才睡去。
清晨的天還是昏暗昏暗的,夏荷穿著木履,雙手提起裙襬,小心地避開積水的地方。路過花壇的時候,只見迴廊下,一處花叢中月月紅開得正好,經過一夜風吹雨打,竟只是碎了幾片花瓣,粉紅的花瓣上露珠欲墜不墜,端是嬌豔欲滴。
正好採了下來,用於房中插瓶。夏荷想做就做,當即就採了一束,其中開得最完整漂亮的被她特意留了出來,打算給主子用做簪花。等她高高興興地到了廚房,不由犯了難,手裡還拿著花,再提熱水就嫌動作難看了。教養她的老嬤嬤可沒少說,萬萬不能在主子面前失了莊重。
夏荷事少的時候,偶爾也到廚房幫忙做活,兩個廚娘與她早混得熟稔,見這個憨實勤快的小丫鬟為難,她倆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蒸芙蓉糕的廚娘開口說:“你自去送你的花,熱水我讓燒火丫頭幫你提過去。”另一個也插嘴道:“今天做了酒釀丸子,我們給你留了一碗。等你伺候二爺二/奶奶用過飯,就過來吃吧。”
“好,謝謝兩位大娘。”夏荷歡喜的應了,要不是記得這是容府,她幾乎都要蹦起來了。
她回到東廂房的時候,容謙和林菀已經起了。林菀一副慵懶的神情,臉色緋紅,眼裡泛著一層濛濛水汽,她半歪著身子,靠在容謙的懷裡,似是還未睡醒。不知怎麼,夏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吸吸鼻子,覺得裡屋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怪味。但容謙現在還在這裡,而且他親手給林菀梳洗,把夏荷的活都搶了,眼角都沒歪一下。夏荷哪敢問這是什麼味,她沉默得放下花,轉而去支開了大窗戶,潮溼微冷的空氣湧了進來,讓人為之一清。
迷迷糊糊的林菀這時才察覺屋裡多了個人,她推開黏糊著她的容謙,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今天可不能又遲了請安的時辰,即使容夫人不說什麼,她自己心裡也說不過去。
以前一眾小姐們聚在一起,也曾言及閨房之樂,那時天真的姑娘們,只以為讓夫君戴個釵環,畫個眉就是很親暱的事了。林菀從來沒想到還可以如此……這般……昨夜她似乎是聽著三更的梆子聲入睡的。容謙年少氣盛,一點也容不得她婉拒,沒臉沒皮的就纏上了上來,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結果每次都食言。林菀上下眼皮打架,她用冷水淨面過後,才略微顯得有精神。
結果一頓早食,林菀沒吃上幾口就又犯困,容謙包子饅頭吃飽之後,也有些精神不濟,夜裡他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所幸正院的春蘭過來傳話,說容夫人昨個沒睡安穩,現在要補覺,今天就免了他們請安了。容謙聽了就往床上倒,林菀給他脫了鞋,又蓋了被子。見丈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