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鼻尖上噌了噌,看他羞紅的半邊臉窩進我頸窩,我在他耳畔不依不饒。“你的第一次,終於給了我了。從今日起,你便是真正的男人了。”
“是你、是你被我吃掉了,你再顛倒黑白,我還會吃了你。”他略微威脅地箍住我,滾燙的身體,並未因昨夜的凌駕而有所消減。年輕果真是罪惡,蓬勃的生命力註定,他不平凡的體力。我懶洋洋地癱在那裡,木乃伊式地轉動眼珠,推搪他胸膛。“不要了吧,已經天亮了,再放縱下去,府裡的人會笑我們淫褻。”
“你閉上眼睛,不就天黑了?”
“你不害臊!”
“我不要,我就是要把你吃掉。”紅梨棠任性地滾上來,捕捉我的紅唇剛欲親。門‘咯吱’被撞開,鈴花端盆溫水蓮步微移地踏進屋來。
“三少爺、三夫人,該起身用午膳了。啊——”一聲尖叫過後,鈴花掩住兩頰慌張跑了出去,臉紅心亦跳。難怪敲了六遍門無人應,原來是在做這種羞人的事。真是不得了了,得告訴老爺去,三少爺的體質是越來越好了。
午膳時,餐桌上氛圍詭異。紅老爺和幾個丫鬟,視線都飄向我和紅梨棠臉上。不必只言片句,就好似有姦情一般。“媳婦,多吃點肝,還有魚,還有綠葉菜,聽說容易有孕。”
“真的?”
紅梨棠紅臉點了點頭,繼續向我碗中夾蛋類。清了清喉,故意小聲嘟噥,“我也會更努力一點,我要兩個寶寶!”
“要求還真高,雙胞胎不是好生的。你看我這麼瘦,一胎都夠戧。”
“啊……”他將菜喂到我口邊,我幸福地吞進去。咀嚼兩下,睨向紅梨深時,發現他眼波微動。平靜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瑟。唇角招牌笑靨的弧度,也傾斜了幾許。像在譏誚,在嗤笑我們肉麻。
“三少爺真疼三夫人呢!”
“他們真恩愛,或許今年府裡能添小少爺呢!”
……
小丫鬟們悄悄地議論紛紛,我和紅梨棠徑自恩愛,紅梨深只吃兩口青菜,便竹筷輕撂,推椅離席。“大哥不吃了嗎?”
“不吃了。”紅梨深鳳眸挑的有些高,儒雅外有種不耐。很少表現出的情緒化,也不經意流露在外。出了膳房,他隨手拐彎那位妖嬈美人,很顯然,是不甘示弱地也去‘恩愛’了……
我頓了頓,狡黠地一笑,抬首禮貌地問,“爹,大哥今年年滿二十了吧?連夫君都娶親了,為何不幫大哥安排樁婚事呢?倘若大哥能娶房夫人,紅府的商脈可會不俗呢。”
紅老爺如今如灌了**湯一般,對我深信不疑,“也對,可該娶哪家的千金呢?”
“我聽說皇商風家有個貌美如花的小姐,不如為大哥去說媒吧?此事就包在小影身上,一定為爹辦好。”
“好,那此事就由你全全負責了。深兒的終身大事,早該定下來了。”
“媳婦,你又打大哥的主意。”
“幫他做媒嘛,我是好心。”我極力地澄清,可心中卻打歪算盤。風沉蓮的妹妹,絕對不一般,且是誰見誰知道的“絕”。
我這樣盤算著,笑的牽動傷痕。忙捂捂臉,保持著低調。心念我好歹也一寫書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還是有用武之處的。
“三少爺、三夫人……”
“什麼事?”
“楚將軍又來了,在前苑呢。說是要找三少爺接聖旨,帶了很多官兵,在外把紅府圍的水洩不通呢。”鈴花慌慌張張地來報,紅梨棠聽了,眉目忽地蹙起,從未這般緊張過。該來的還是來了,考個武狀元郎,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破事。
“他究竟想要什麼,要我給他什麼,咬的我遍體鱗傷不夠。是等我化為灰燼,他才肯善罷甘休?”我喃喃地自語,隨紅梨棠捷步而去。